在了原地。
京城,某处隐秘的宅子屋内,朝堂不少官员齐聚于此,他们各个面上带着愁容,皆是一副苦恼不已的模样。
李澈坐在上首座,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木几,略略垂了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韩先生在他下首,抬眸道:“想要破解此局,除了殿下亲往之外,亦可寻一身份高贵之人,封其为钦差,以朝廷之名巡视灾区,发放灾银。”
刑部尚书廉柏羽闻言道:“韩先生言之有理,只是寻这样一个身份高又可靠的人实在太难,而且陆国公一派,定然会阻止钦差一事。”
一直未曾说话的李清忽然开了口:“我去,我来当这个钦差。”
李澈闻言抬眸看他:“不可。”
“有什么不可的。”李清有些着急:“如今除了我之外,还有人符合条件,还有何人能够胜任?还是皇兄不信我?”
李澈还未说话,韩先生便道:“三皇子此言差矣,你与殿下相伴多年,又是亲兄弟,殿下岂会不信你?只是如今还不是你暴露身份的好时机,若是你此时暴露了身份和立场,静妃娘娘又该如何是好?”
听得这话,李清瞬间就颓了,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真的让皇兄去,中了他们的圈套。”
在场的人又开始重新讨论了起来,这时青墨入了屋内,俯首在李澈耳边低语了一会儿。
李澈闻言之后,眉眼展开,他收了手,转眸对青墨道:“先前还拿不准她到底知道什么,如今既然知晓了她的筹码,那便严加拷问,想要一个人开口,有的是办法不是么?”
青墨闻言领命:“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李澈挥了挥手:“去吧。”
青墨领命而去,李澈转眸看向依旧在讨论的众人道:“此事孤已有人选,诸位不必讨论了。”
廉柏羽闻言有些讶异,开口问道:“不知殿下的人选是?”
李澈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摆,淡淡道:“孤的二皇弟,李翰。”
听得这话,众人皆是一愣,廉柏羽连忙道:“不可啊殿下!陆国公一派本就是为了二皇子在做嫁衣,殿下这般做,岂不是将功劳都让给了二皇子?岂不是正好随了陆国公一派的愿?!”
李清也是一脸难以置信,他愤愤道:“皇兄拿出了多年的积蓄,难道就这么白白送给了二哥?若真是如此,又何必自己出那么多银两,直接交给陆国公一派去做便是了!他们肯定乐意至极!”
唯有韩先生听得李澈的话后,没有立刻反对,而是沉吟了一会儿道:“属下以为,二殿下确实是个好人选。”
听得这话,众人都诧异的看了过来。
韩先生看向众人,开口解释道:“陆国公一派布下此局,是看准了殿下心系百姓,不会置百姓生死于不顾,他们要的,不是什么名望而是殿下的性命!此计不可谓不狠毒!”
“但他们却忘了一件事,二皇子身上流着的,除了他陆家的血,还有大胤皇室的血。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在百姓的性命面前,朝堂的尔虞我诈都该暂且放在一边,殿下有如此觉悟,乃是大胤之福,天下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