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回到朝霞院的时候,眼睛已经哭肿了。
又是用凉水敷眼睛,又是用鸡蛋轻柔,好一阵忙活。
芸娘过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般场景。
她叹了口气道:“太子府与侯府相距不远,又不是不回来了,为何要哭成这般?”
秦婠闻言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可这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芸娘被她这话逗笑了,从袖中取出一个瓶子来,递给她道:“喏,这是师父给你的添妆。”
秦婠伸手接过,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避子的。”
芸娘答的很是直接:“但这药不是给你吃的,是给太子吃的,你年岁尚浅,现在有孕对身子不好,避子汤性凉,用久了对你身子有损会影响气血,这药给太子服用,每十日服用一次便成,对他身子也无碍。”
“哦对,还能助兴。”
秦婠:……
红苕紫嫣她们四个丫鬟,听得这话,瞬间都涨红了脸,一个个低了头去,只恨不得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芸娘看了看她们,有些不满道:“你们面皮这么薄,往后如何伺候婠儿?要知晓,你们身为贴身丫鬟,往后瞧见的,要做的,都是些私密之事,若是因为羞涩而伺候不周,旁人便会顶上。”
听得这话,红苕忍不住道:“可……可不是说,太子府并没有女侍么?”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更不代表将来不会有。”
芸娘看着她们几人道:“太子府从前就是一个铁桶,滴水不漏,可马上就要有女主子,自然不肯没有女侍。前几日,陆皇后已经借着大婚之事,已经安排了一堆宫女入了太子府,其中,还有四个女官。”
绿鸢惊讶道:“女官?何谓女官?”
秦婠一边用鸡蛋敷着眼睛,一边道:“说是女官,就是侍寝的,司寝,司帐、司门,司仪,这四位。”
听得这话,红苕顿时恼了:“这……这简直岂有此理!太子与小姐大婚在即,皇后竟然……竟然……”
红苕经过之前的教训,已经收敛的许多,知晓非议当今皇后是个什么罪名,故而只得恨恨的跺脚。
秦婠却是淡然:“这是规矩,太子那边已经算是晚的,按理来说,皇子十六之后,便该赐下,教导人事以充后院。”
绿鸢瞧着秦婠淡然的模样,哑声开口问道:“这事儿,小姐知道?”
“知道。”
敷的差不多了,秦婠将鸡蛋放到一旁,然后淡淡道:“早在二十多日前,我便知道了。”
这话一出,满屋皆是哑然。
红苕哑声道:“奴婢还以为……”
以为什么,她没有说,可其他人心里都明白。
秦婠朝她笑了笑:“有句话叫,欲受其冠必先承其重,我没事的,你们不用太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
绿鸢忍不住道:“难怪,老夫人和小姐都哭成了这般。”
秦婠无奈的笑了笑:“还真不是因为这个。”
芸娘开口道:“所以,这药得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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