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门了。
见她真的不满,小全子这才压低了嗓子道:“爷不让县主去也是为了您好,明日开堂是必定有一番腥风血雨的,弄不好,还得见不少血,县主等着消息便是。”
秦婠听得这话,瞬间就没了去的兴趣,她有些担忧的问道:“一下子办那么多人,他是准备好了的吧?”
小全子回了她一个自豪又骄傲的笑容:“县主请放心,爷做事从来都是谋定后动,从无失手。”
这话秦婠信,否则李澈不可能从陆皇后的手里,活着长大,还能够顺利出宫建府,有了自己的势力。
于是秦婠就不再问了,朝堂之事,该谁操的心谁去操,她没有那个智商也没那个本事,就不去给他添乱了。
第二天,小全子还没来报,兴安侯和秦旸,就兴冲冲的把她叫了过去,也不跟她说别的,就在那一个劲的跟她感叹,大胤有望,先祖皇帝后继有人等等。
听得秦婠是一头雾水。
凭着秦婠为数不太多的政治智商来看,应该是李澈今天将这事儿干的十分漂亮。
终于,等兴安侯和秦旸感叹够了,两人这才,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今天开堂的事情说了一遍。
“婠儿你是不知道,那些老顽固有多可恨,先是说,朝堂不押功名之身,又是说,他们一心为了朝堂为了大胤,慷慨激昂,说的一套一套,就差被说他们要一死以证清白了。”
“他们当然不敢说去死,若是当真这么说了,太子殿下也只会淡淡道一声‘去吧,孤替你们收尸。’”
“太子殿下只问了他们三个问题,其一:说婠儿你不是侯府血脉,可有证据?没有证据便在朝堂胡言,是否属于昏庸奸佞?其二,身为朝廷命官,没有自己的主见却听信民间谣传,是否属于无德无能。其三,以死来逼迫陛下收回旨意,逼迫当朝太子解除婚约,是否属于不忠不臣?”
“婠儿你是不知道,这几个帽子一扣下来,那十多个官员顿时就傻了,一个个呼天抢地的表示,自己的是冤枉的,自己只是一时糊涂,请求太子殿下看在他们忠心的份上,原谅他们一次。”
“然而太子殿下却道:‘尔等堂而皇之的用性命威胁孤与父皇,恕孤愚钝,实在看不出你们的忠心在哪,忠的又是谁的心。’”
“一番话将那些心里有鬼的朝臣都给吓住了,一个个蠢的居然去看陆国公,太子也一脸疑惑的顺道看了过去,还问陆国公道:‘孤问他们忠的是谁的心,他们看国舅作甚?’”
“要知道,这可是三司会审啊,那围观的百姓可是一茬一茬的,还有专门往外传话,描述会审进展的,太子这话一出,但凡是个脑子清醒的,谁还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么?”
“百姓们顿时就议论纷纷了,若不是刑部尚书廉柏羽拍了惊堂木,那些百姓怕是都要说出陆国公有造反之心的话来了。”
秦婠听他们跟说书似的,将开堂的事情说的精彩纷呈,不由也跟着入了神,连忙问道:“十多个人啊,虽然不是什么实权官员,那陆国公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一锅端吧,若是真的如此,岂不是让那些追随他的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