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兴安侯见他不说话,顿时冷了眉眼,冷声道:“怎么?不行?”
张大人:……
殷老夫人在一旁有些尴尬,兴安侯的话听着实在耳熟,她轻咳了一声道:“秦昭,过来。”
兴安侯闻言,诧异的看了殷老夫人一眼,但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殷老夫人在他耳旁,将秦婠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听完之后,兴安侯朝秦婠看了过去,皱眉问道:“此话当真?”
秦婠猜到他问的是什么,连忙点了点头:“自是当真,女儿何曾骗过祖母和父亲?再者说,您和祖母在一旁看着呢。”
兴安侯听得这话,微微垂了垂眼眸,略略思索片刻,还是觉得在众人面前行刑比较稳妥些,既没有有违律法,又顾全了刑部的颜面,还让众人瞧见了侯府的决心和风骨。
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对张大人道:“行刑吧。”
张大人:……
真的不再多说两句,过个渡什么的么?
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你好歹像殷老夫人似的给个说法呀。
兴安侯皱眉:“怎么?不行刑么?”
张大人连忙回神,朗声道:“兴安侯大义,下官着实佩服,来人,行刑。”
“不行!”
不知道内情的秦旸顿时急了,看向兴安侯和殷老夫人道:“祖母!父亲!你们怎么能这般忍心……”
“大哥!”
秦婠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踮起脚尖,在他耳旁低语了一番。
秦旸听完之后眨了眨眼,转眸看向张大人道:“先前是我想差了,张大人辛苦。”
张大人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腹诽了,他看着重新在凳子上趴好的秦婠,有气无力的道了一声:“行刑!”
行刑官:……
他累了,真的。
秦婠也累了,她趴在刑凳着闭了眼,酝酿着情绪。
行刑官无奈的,又重新颠了颠手里的板子,走上前来,又重新轻唾了两口唾沫在手上,然后又又重新高高举起了板子。
“慢着!”
一声厉喝,从场外传了过来。
张大人和行刑官,甚至包括外面围观的百姓都已经有经验了,齐刷刷朝声音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数百名禁卫军,分列两道,护送着一亮宽大的马车疾行而来,马车上挂着太子府的标致。
围观的群众顿时双眸惊诧,这……这是太子亲来了?身为平头老百姓,今日他们竟然在有生之年见到了太子?!
张大人以及一众刑部人员也惊了,除了兴安侯府的人认为理所当然之外,其余人都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
待到禁卫军将人群分开了道,马车缓缓驶入中央的时候,一行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躬身行礼,朗声道:“恭迎太子殿下!”
然而李澈却并未下车,小全子在一旁,打开一个木盒,恭敬的从其中取出圣旨来,高高捧起,朗声道:“圣旨到!兴安侯嫡女,秦婠接旨!”
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场内的众人已经纷纷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