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低声道:“婠儿的意思,亦是儿子的意思。”
兴安侯的目光陡然冷了下来,他冷声道:“你们便是这般对待为父的?简直……”
“跟孩子计较什么?!”
兴安侯话还未说完,便被殷老夫人给堵了,她放下碗筷看着兴安侯恼声道:“婠儿说错了么?那尹婉柔就是个祸害,从她进了我侯府的大门,便闹得家宅不宁,如今更是惹得婠儿与你生分!你要娶妻纳妾我们皆无二话,但那尹婉柔不行!”
兴安侯闻言一脸的无奈,小声辩解道:“儿子当初给她名分,母亲也是同意了的,如今怎的好似都成了儿子的错?”
殷老夫人不管:“事急从权,那时是我们投鼠忌器,这才允了她,如今婠儿已经回来,留她在府中全然是膈应人,你今日便将她休了,明儿个一早就送到庄子里去,你若不将她送走,那我与婠儿走!”
秦旸闻言道:“还有我。”
“你凑什么热闹!”
兴安侯无法说殷老夫人,便只得将火气对准了秦旸撒,吼的秦旸低了头,这才转眸看向殷老夫人道:“母亲说的哪里话,我何时说过不送她走了?母亲又何必说出离府这种话来。儿子之所以没有处理她,还不是因为婠儿大婚在即,儿子担心她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婠儿说了,她宁愿惹麻烦也不愿……”
“这又有你什么事?!”
秦旸话还未说完,兴安侯便冷声打断了他:“将近日习的兵书抄上一遍,不抄完不许睡!”
秦旸:……
“儿子遵命。”
殷老夫人看向兴安侯道:“你也听到婠儿说什么了,赶紧去办,不办完不许吃饭,快去!”
兴安侯:……
“儿子这就去。”
兴安侯无奈起了身,朝外间走去,第一次踏入了尹婉柔在的上兰院。
小翠正好在外间,远远见到了兴安侯,顿时面上一喜,急急忙忙进了屋,欢喜的对尹婉柔道:“小姐,快,兴安侯来了。”
尹婉柔闻言没有起身,她只是淡淡道:“你怕是看错了,他怎么会来我的院子,怕是路过而已。”
“侯爷不是路过,是当真来咱们院子的。”
小翠见尹婉柔不为所动,急的上前直接搀扶着她起来:“侯爷真的来了!”
听得这话,尹婉柔这才信了几分,她起身站好问道:“侯爷当真来了?!”
“当真!”小翠替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奴婢瞧见的时候,已经快到院子门口了。”
尹婉柔闻言,这才着急忙慌的朝外走,刚刚踏出房门,便瞧见进了院子的兴安侯。
兴安侯如今虽四十有多,可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不仅身形匀称而且器宇轩昂,加上原本就不俗的五官,和一身的气度,有着与年轻男人截然不同的成熟魅力。
尹婉柔看了一眼,微微红了脸,屈膝行了一礼,柔声道:“见过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