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婠儿好想你。”
殷老夫人听得这声撒娇,眼泪都快下来了,她举了两次才举起略略颤抖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略带哽咽着道:“祖母……也想你,祖母的婠儿受苦了。”
祖孙两人拥抱着,久久没有放开,一旁的宋嬷嬷也红了眼眶,连忙转过头擦了擦眼角,这才没有失态。
过了一会儿,宋嬷嬷这才出声提醒道:“老夫人,小姐回来定是累了,有什么话不如回屋里再说。”
殷老夫人这才缓过神来,松开秦婠道:“走,回祖母院子里说话去。”
秦婠笑着点了点头,搀扶着殷老夫人回到院中。
殷老夫人一直舍不得放开秦婠的手,回到屋里,也是与她并排坐着,一会儿又是说她瘦了,一会儿又是说她定然吃了不少苦头,那心疼的模样,好似秦婠不是走了十多天,而是走了一年半载似的。
等殷老夫人看够了秦婠,确认她是真真的回来了,这才问起她十多日里发生了什么。
秦婠如实答了,从发现自己一脸的麻子开始,说到她是如何脚踹那老汉农妇一家,又是如何进的县城,然后被李澈发现,然后韩先生帮她洗去了易容,然后……
“坏了!”秦婠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我把师父给忘了!”
殷老夫人瞧着她紧张的模样,也跟着起了身,问道:“师父?什么师父?”
秦婠一边着急忙慌的往外走,一边回答殷老夫人的话:“就是那个对我多有纵容,还给我易容的女子,她叫芸娘,现在是我的……师父。”
一出院子,迎头就看到了站在院外的芸娘和紫嫣青衣三人。
迎着芸娘的目光,秦婠羞愧不已:“对不起师父,我……”
“无妨。”芸娘淡淡的摆了手:“你久未回家,实属常态,本来我还以为要等的更久些。”
听了这话,秦婠就更羞愧了,连忙请她进院子,然后让紫嫣和青衣下去休息。
如今秦婠和李澈的婚事已经定下,紫嫣和青衣的身份,也就无需刻意保密,但不管怎么招,流程还是得走的,这是规矩。
紫嫣和青衣行礼退下,秦婠拉着芸娘进了屋,同殷老夫人介绍了芸娘的身份。
芸娘和殷老夫人互相见过,而后又客气了一番,芸娘便以不打扰秦婠与家人相聚为由退下了。
余管家在外候着,殷老夫人让余管家腾出院子,将芸娘安置下来。
待芸娘走后,殷老夫人这才笑着对秦婠道:“我家婠儿是个有福的,走到何处都会有贵人相助逢凶化吉。”
秦婠嘿嘿一笑,转而问道:“爹爹和大哥呢?怎的没瞧见他们人?他们是还不知道婠儿回来了么?”
殷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你回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府中,他们若在又岂会不知?自你失踪之后,你大哥自请去了营中,你父亲亲自操练他去了。”
秦婠有些讶异:“大哥不是一心要考取功名么?今年便是秋闱,怎的又好端端的去了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