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陛下,恭迎太子殿下。”
承德帝径直来到皇后身边落座,扫了一眼众人淡淡道:“平身吧。”
众人起身,然后就是男宾那边开始心礼见过陆皇后。
陆皇后与承德帝坐在上座上,道了一声:“免礼,诸位落座吧。”
男宾众人,这才依次落座。
太子李澈坐在承德帝的下首,他的木几正对着秦婠的木几,秦婠一抬眸,正好迎上了他深邃的目光。
不知怎的,她竟然觉得有一些不大自在,率先移开了目光。
好巧不巧,又与李澈身边的李翰给对上了,李翰立刻朝她露出个温柔的笑容来,还点头对她示意。
秦婠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李澈的目光是如此明显,让她想忽略都很难,虽然他的目光因为要维持人设的关系,极淡又极平静,可秦婠就是知道,如果现在她对李翰笑着回礼了,她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可大庭广众之下,李翰朝她微笑点头示意,若是她不回礼,就是在当众打李翰的脸。
秦婠承认自己怂,两边都不敢得罪,如今她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修罗场,也不过如此了。
秦婠权衡再三,飞快的垂了眼眸低了头,至于她是娇羞还是避开,这就全凭个人理解了。
她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陆皇后看了看含笑的李翰,又看了看低头的秦婠,唇角微微扬了扬。
李翰对秦婠低头这个动作,也很满意,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朝一旁的陆雪和李瑶看去,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李澈看了眼秦婠,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而后又掩去,端出了一副老实敦厚的模样来。
待到秦婠再抬头时,瞧见的就是他那副模样。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平日里飞鬓的剑眉,显得是凌厉和冷意,那双凤眸也是如寒潭之水,可眼下,这剑眉不凌厉了,凤眸也不如寒潭水了,反而处处透出一副老实敦厚,看的秦婠一愣一愣的。
直在心中感叹,难怪紫嫣和青衣那么会演戏,搞半天是因为上行下效的缘故。
可她也不敢细看,只瞄了一眼便移开目光,看起来像只是无意间扫了一眼。
男宾们落座之后,吉时也就差不多到了。
随着承德帝一声开宴,宫人们就端着菜品陆陆续续走了上来。
陆皇后的寿宴其实严格说来是两场,一场是中午,除了酒菜外,还得吃一碗长寿面,取意是岁寿绵长,与正午的太阳一般,高悬不落。
中午的宴过后,才是玩乐时间,这个时候,一般承德帝皇后都会去休息,各家长辈也会另寻一处,将御花园留给年轻的一辈嬉戏玩乐,而后他们就在不远处看着,以免出了什么岔子。
等到了傍晚,才是正儿八经的宴席,皆是各家会当面呈上贺寿礼,会有各种舞姬歌姬表演,临了,皇后也会给各家少男少女们一个表演才艺的机会。
准确点来形容就是,正午这顿饭是正儿八经的寿宴,而晚间那个既是玩乐宴,又是大型相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