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婠站直了身子轻哼了一声:“若是之前,我定不会提醒于你,可你既然说你已变了,我便信你一次,这才好言相劝,信不信由你,去不去也由你,只是你若冲撞了贵人,可切莫牵连侯府。”
尹婉柔收了眸中神色,朝秦婠露出个感激的笑容来:“多谢妹妹提醒,先前我还当是妹妹仍怨怪于我,是我误会妹妹了。”
“无妨。”秦婠打了个哈欠:“我着实有些累,便先回去歇着了。”
这次,尹婉柔没有再拦她,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妹妹请便。”
秦婠打着哈欠进了屋,绿鸢为她褪去了钗环鬓发,低声同她说了尹婉柔的异常之处,随后问道:“小姐,那桃花园当真有贵人在赏花?”
“贵人何处不能赏花,要来这护国寺的后山?”
秦婠在榻上躺好,闭了眼:“不管她在盘算什么,我不上当就是了,至于她去不去后山,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该说了我都说了,也劝了她莫要去,若她一意孤行,我也没有办法。”
红苕闻言道:“奴婢觉得那尹婉柔定会去后山,她野心大着呢。”
秦婠闻言睁开眼:“何以见得?”
红苕撇了撇嘴:“小姐您不知道,自她入府之后,无论吃食还是衣衫,处处都与您攀比,如今小姐得了太子殿下与二皇子青睐,她定然也想找个身份贵重的,眼下不就是个好机会?”
听得这话,秦婠皱了皱眉,她倒是没想到这成。
秦婠说那桃花园有贵人,一来是提醒尹婉柔莫要去桃花林,二来也是从侧面告诉她,无论她做了何种盘算,都已是无用,就别折腾了。
可若红苕说的是真的,那自己说贵人之事,反而让尹婉柔更想去了?
罢了,她去与不去都是与自己无关,在者,若当真出了事,也是她自己种下的因果。
秦婠打了个哈欠重新闭上眼:“她要如何与我无关,你们留神着点,若她出了事,可千万别让她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来。“
红苕和绿鸢领命应下,轻手轻脚出了房。
刚关上房门,一回头就瞧见了小翠和尹婉柔离去的背影,红苕轻蔑的撇了撇嘴,低声对绿鸢道:“我就说吧,她野心大着呢。”
绿鸢闻言叹了口气:“虽她去吧,莫要牵扯到小姐便成。”
尹婉柔曾来过护国寺,但只是普通香客,从未有资格入住后山,并不识得去桃花园的路,小翠也未曾来过,两人绕了许久,也未曾瞧见个桃花,更不要说什么桃花园了。
就在尹婉柔着急之时,一小沙弥正巧经过。
那小沙弥是为后院打扫之人,识得尹婉柔,见她徘徊便主动出了声:“阿弥陀佛,尹施主可是在寻回去的路?”
尹婉柔瞧见他,面上一喜,急忙迎了上去:“小师父,我听闻护国寺后山有一处桃花园,便想去看看,却不曾想绕了许久却未曾找到,还劳请小师父指个路。”
小沙弥闻言宣了声佛号,将去桃花园的路指给了她。
尹婉柔道了谢,正准备要走,却又停了下来,看着小沙弥问道:“不知这后山各院,可还住着旁的贵人,我对此处并不熟悉,万一又走岔了,叨扰了贵人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