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只觉传言果然不可信,眼前这人,哪里是个骄纵愚蠢的秦三小姐,这分明是一个胆大妄为,又极会做戏之人。
他微微敛眉,做出了一副苦恼模样:“那血玉镯是孤千辛万苦才寻来的,可谓是价值连城,而且此物有些特殊,一旦戴上之后便无法取下,若要验秦姑娘是否为偷盗之人,其实也容易。”
“只是不管如何,秦姑娘目前都是侯府嫡女,若孤带众人面前验之,定会损了侯府及秦姑娘脸面,孤思来想去,此事还是私下进行较好,秦姑娘以为呢?”
她以为?
她怎么以为?
她还能怎么以为?
若不是这个朝代没有窃听器,秦婠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她身上安了一个,否则,昨日在她与红苕在马车上的话,他怎么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神TM价值连城、一旦戴上就无法取下!
这人,瞧着面冠如玉、温润有礼,其实是个实打实的黑心狼!
最最可恶的是,他的身份摆在那,无论她怎么狡辩,只要她腕间有着血玉镯,他就能栽赃陷害给她!
秦婠深深吸了口气,不死心的开口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进出身边都有仆从侍卫相随,臣女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窃取那血玉镯?”
“手无缚鸡之力?”
李澈的黑色眸子静静的看着她,唇边露出一声轻笑,意有所指淡淡道:“秦姑娘有没有缚鸡之力,你我都很清楚不是么?”
“咳咳咳!”
秦婠被他这话,吓得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连咳了好几声,这才缓过来。
再抬头时,面上已是红艳艳的一片,不知是羞的,还是被呛的。
行吧,论骚,她骚不过他。
话,几乎已经摊开在了明面上说,秦婠红了脸,目光撇向了一旁,以手掩唇轻咳一声道:“不管殿下信与不信,昨日也是臣女第一次行那般之事。”
听了这话,李澈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她竟然这般轻易的就承认了一般。
他收敛了目光,淡淡道:“是么?那秦姑娘还真是天赋异禀。”
秦婠脑袋一抽,回了一句:“太子殿下亦是。”
这话一出,李澈的目光便是一顿,整个人也僵硬了一下。
一时之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秦婠咬了下唇,心中懊恼非常,她的脑子到底是有几个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罢了罢了,人设已然已经崩了,荤段子已经走了两个来回,他都没跟她装什么和善可亲,她也没必要佯装不知。
秦婠破罐子破摔,抬眸看向李澈,正色道:“殿下日理万机,着实没必要同臣女打什么哑谜,血玉镯臣女确实有,但这血玉镯是不是殿下所丢的那一只,殿下与臣女都心知肚明。”
李澈闻言微微挑眉,收了面上笑意,轻哼一声:“你胆子倒是大。”
“臣女不敢。”
秦婠嘴上说着不敢,面上却没有多少不敢的模样,只略略垂眸低声道:“且不说殿下如今拿捏着臣女的短处,就说殿下是君,臣女是民,能为殿下所用是臣女的福分,殿下有何吩咐直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