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柏林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嘴快了。
楚寒远如今这幅模样就像是被主人遗弃了的猫崽,无助又惶恐。
而面对这样的楚寒远,柏林也只能在心中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嘴上却也只能说着安慰的话。
不是他不说,是他不能说
“寒远师弟,若是为兄知道,怎的可能一点都不告诉你,留得你一人在那里独自伤神呢?”没有了方才的慌乱,柏林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有条有序的解释道。
楚寒远就这样盯了他好久,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心虚或者一点的不对劲,可是他观察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失望,“也是”
“罢了,不想这件事。”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会让柏林有些为难,楚寒远自动转移话题道:“瞧你如今这架势,是准备逼着袁峰师兄思考你们的关系了?”
提到自己的事,柏林无奈,“你的心情我之所以能体会,大抵是我们一直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吧”
“是啊”楚寒远呢喃着,“都同样的追在一个人屁股后面跑”
想到这他不由得开始埋怨起辞镜。
小师叔啊小师叔,您若是再不加快些速度,寒远师弟便要失望透了。
介时你可是有好一番苦果要吃的。
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是柏林白日的怒颜和方才与肖然说话温和的态度,惹得他异常烦躁。
他为什么要对那小子笑的那么欢?
明明那个叫肖然的是寒远师弟的旧识又不是他的,那么热情做什么?笑的就跟那个民间招揽生意的红尘女子一样,哼。
“哎”
这边的两人互相倾诉着心事,而袁峰那边连个倾诉心事的对象都没有。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本想着入定打坐,却怎么都静不下心。
"臭不要脸的柏林!"
“阿嚏!”本来与楚寒远聊天聊的好好的柏林突然打了个喷嚏,给楚寒远吓了一跳。
他调笑道:“你这是伤寒了?”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长的好看吗?
袁峰赌气的趴在了床上,一侧脸颊的肉把眼睛堆到变形,嘴上小声的骂着,“该死的柏林。”
“小气的柏林!”
“当然了。”柏林饮了口酒,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未曾下去过,“就阿峰那些个小心思,不用猜便可以看透。”
“有时真的是羡慕你。”楚寒远摇了摇头,喝下坛中最后一口酒,“这酒也喝完了,我就先睡了。”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一边脱着鞋一边对着柏林说:“至于你,我想你又不会真的与我睡在一起,还不如趁着此时袁峰师兄并未入歇息,你们两个谈谈心,把话说个明白。”
当然这话是在开玩笑,修仙之人哪有染上伤寒这一说,他只是单纯的在调侃柏林。
柏林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眼中闪过笑意,“想来是阿峰在骂我。”
“咳咳。”楚寒远清了清嗓,向着西屋的方向看了看,“你还真的事足够了解他了。”
好家伙,这就直接入定修炼了?
看来对于袁峰师兄,他是真的很有把握了。
罢了
楚寒远慵懒的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脑后,带着醉意的眼神有些迷蒙,盯着头顶上的床幔絮叨着,“就算是说不明白,也要把人先哄好,别到时没逼得人家想通,就先不搭理你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以后若是再想追,可就难上加难了,柏林师兄。”
柏林听了楚寒远的话依旧没有动作,楚寒远挑了挑眉,仔细一看。
翌日一早,楚寒远三人并未多留,他们本想着留下点银钱给肖家三口偷偷走的,没想到肖婆婆起床起的特别早,就像是在特意等他们一样。
“三位小仙人可是要离开了?”肖婆婆笑的一脸和蔼,手中还抱着一个包裹,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一些什么东西。
师尊您到底去哪了
楚寒远翻了个身,面向里侧背对着柏林,
人家两个人的感情问题,他还是不要操那么多心了。
缓缓的闭上双眼,任由自己的意识随着醉意陷入黑暗。
楚寒远点了点头,有些歉然,“对不起婆婆,我们师兄弟三人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
“没事的小仙人,老婆子我就猜到了今们早上可能会悄然离开,便起了个大早蒸了一些白面馒头留着路上吃。”肖婆婆把那个包裹递到楚寒远的手上,看向楚寒远的目光越发柔和,“做的不多,莫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