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寒远偷偷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借口还算得当,今日师尊与他说这些大抵是想起了什么之前的事,是与原主的回忆吗?
心中开始泛着酸意,师尊的从前没有他阿
“在想什么?”辞镜看出他在分神,在此刻分神?他这徒儿身上,或许有些他不知道秘密呢,这孩子自小便在第七峰长大,七岁之前更没有下过峰一次,他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呢?
“那个时候你整个小人儿都是灰扑扑的,衣不遮体,看着为师的眼神满是惊惧,为师问你话,你也不回答,与现在能说会道的寒远,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辞镜若有所思的把目光落到楚寒远身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楚寒远心中抖了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上次师尊废去徒儿修为之后,很多以前的事,徒儿都有些模糊了”
辞镜没说话,静静看了他许久,才缓声道:“想来也是,自那日后,寒远的性格大变,为师看着也舒心了不少。”
楚寒远被他这幅表情吓了一跳,拿不定辞镜在想什么,有些犹豫的答到:“徒儿徒儿觉着现在的徒儿应该还算是讨师尊欢心吧。”
仰头把杯中的酒饮尽,一股热流划过咽喉,辞镜眉峰一挑:“你现在倒是厚脸皮,怎着小时候不似这般可爱?”
若他四岁时便如此得他欢心,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比现在都好。
“徒儿只是在想,师尊如今还厌恶徒儿吗?”谎话张口就来,说多了也就习惯了。
最后一句疑问才是他真心想问的,他嫉妒原主,又不想辞镜把对原主的厌恶带到他身上,心底不由得自嘲,他什么时候变得跟个女人一样,如此别扭。
辞镜觉着好笑,唇角勾出一丝弧度,反问他:“寒远觉得呢?”
“师尊”只见被一杯桃花醉就灌多的楚寒远趴在桌子上,面色红润,撅着嘴,把玩这手中的玉盏,眼神迷蒙。
“就这点酒量,还好意思抢为师的酒喝?不过就是说了你幼时不可爱,你这是与为师置气了?”还未成年就敢在他面前饮酒,辞镜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这些日子是不是太过和颜悦色,导致这小孩儿好像已经完全不惧怕他了。
殊不知,楚寒远何止是不怕他,还有更过分的,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辞镜面前立定。
楚寒远耸了耸鼻子,心里幽怨,大胆的作了一个举动,一手抢过辞镜的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干了下去。
看着空无一物得手辞镜有些明显的呆愣,他的玉盏竟有被人抢去的一天
他这徒儿自那日苏醒后便一次又一次的触犯他的禁忌,最令他莫名的是,他自己本人,竟不觉着生气,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又把视线挪回楚寒远身上。
辞镜挑眉,有些好奇他想做什么,也没出声阻止。
没想到,接下来的楚寒远的动作让他堂堂剑尊差点被唾沫淹死,只见他抬起双手,又嫌手中的玉盏握着碍事,随手丢在了一边,还没等辞镜出声,双颊就被两只滚热的手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