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欠帐单子上的可是你们的笔记?”钱大人问。
“并非。”管家道,“我们世子怎么可能签这种东西。”
“那你们世子是要娶人家姑娘为妻吧?”
管家道,“还未定。”
“你看你们王府这个行事,既然没决定是不是要娶人家当世子妃,那把人弄回家就是强取豪夺,或者干脆就是你们骗婚,名义上答应叫人家当王妃,现在又反悔,这不就是骗吗?所以本官严重相信你们当初许诺了人家父母,如今又毁约!”
管家都听醉了。
钱县令说:“我就问问你,假如是你的女儿,别人说我要让你你女儿去我家当小妾,你们愿意?”
管家简直无言以对,他怀疑这县令脑子可能不大好。
“这都是人之常情对吧,在没有许诺的前提下,谁也不可能把好好一个闺女送去王府当小妾,所以本官断定你们就是骗婚。骗婚了还不顾人家爹妈死活,见死不救,这种行为简直该唾弃!当然,要帐的无辜伤害王爷,这肯定是他们不对,本官会依法惩处,但欠钱也该早日偿还,这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太平个屁,王府的人差点被气死在公堂上。
谢如清听闻了审判过程,也被钱县令的脑回路深深折服,她打定主意不插手此事,便去找如实跟王妃回报。
王妃听闻险些没气死,“这县令是哪个糊涂鬼?他不知道咱们祁阳王府?”
试问谁听见祁阳王府不给面子啊,全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得给面子,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脑子不转弯的?
知道得罪祁阳王府是什么后果吗?
再说这也不是王府欺压良民让他昧良心审判,这本身王府就没错啊,这样都能判定王府有罪?
“您大概还不知道。”谢如清笑了笑说,“县令不是别人,正是大姑爷,他前不久才刚上任的。”
“谁?”王妃吃惊问。
“是大姑奶奶夫婿,钱大人。”
“他怎么跑到京城当官了?”余氏震惊不已,前些日子齐氏只说要走,她以为她是回南方去,正沉浸在瘟神终于走了的喜悦里呢,也就没仔细问,还给了齐氏一堆好东西。
谁知道齐氏根本没出京城?
男人还来京城当官了?
“这事我如何不知道?”余氏大惊,看着谢如清问,“你早知道了?”
谢如清自然是早知道了,但她是私下里自己查的,自然不能说早知道了。
“也是才刚知道的。”
也是,换个小县令的事,王府院子里的少奶奶哪里会关心。
王妃道,“差人去把大姑奶奶请来。”
谢如清迟疑,“这个节骨眼上请来好吗?”
余氏刚要说有什么不好的,转而一想确实,倒好像他们走后门一样。再说大姑奶奶那个夫君脑子跟正常人不一样,这头找了齐氏来,他后头就能昭告天下,说王府找他说情,然后标榜一下自己不为所动,帮理不帮亲的大德。
余氏只觉得头更疼了,这都是什么事!
“不能如此判定!”余氏恨道。这样王府的脸还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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