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
“葵儿这孩子乖巧懂事,不用我操什么心,说心血真是抬举我了,也是我运气好,不用受生育之苦,就白得一个孩子。”
听到这儿,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邹老夫人总算开口了,“别说不操心,这养女儿,我就没有见过不操心的,以后光是选女婿这一出,就够你操心的了,我瞧三姑娘今年也十二三了吧,这眼瞅着就快说人家了,到时候可够你忙的了。”
梁清姿心里也在想,她总算是开口了,还以为今天等不到她的问题了呢。
邹老夫人这话,只要有心留意,再去揣摩,不难发现她就是想打探葵儿年纪的意思。
梁清姿垂下眼睛,端起茶喝了一口,“老夫人说的是,不过我们家葵儿还不急,葵儿小时候吃了苦,如今十五六了看起来还像个孩子似的,我且得多留她在家,多疼她几年呢,哪里舍得让她早早嫁人去。”
这话也说到不少夫人心里头去了,疼女儿的哪个舍得闺女早早嫁人呢,沈大夫人最近就因为女儿婚期将近,晚上都不太能睡得着觉呢。
听了这话就说:“有闺女的约莫都是这样了,一边想替闺女挑个好女婿,一边又舍不得她嫁人。”
这话让不少家里有女儿的夫人都感同身受了,闺女不嫁人不放心,嫁人了更不放心,反正呀,这一辈子都放不下这颗心了。
不过之后众人又说了什么,邹老夫人都没心思去细想了,她满脑子都在梁清姿说的十五六岁上……邹老夫人越想越心惊,这年岁正好就对上了。还有她来之前便听说的,宣平侯夫人带回来的这个孩子身子不好,刚到京城就火急火燎求了太医来。
邹老夫人恨不得立时问清楚,却也知道问多了还让人起疑,不如回去私下查探一番再说。
梁清姿借着喝茶的动作,一直看着邹老夫人呢,果然……
后头,女眷们又转而说起今年科举的事儿,说到再过几日就要放榜,梁清姿也知道今天差不多了,就对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可以去叫夫人和葵儿回来了。
这样的场合,沈沅一直是话不多的,今天这些夫人们的嘴就没停过,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是猫在一边儿听着。
她也观察到了邹老夫人的不对劲,因为之前秦如月的事儿,沈沅对敬国公府格外关注,自从之前那个秦如月被送走后,敬国公府接着将家里一个嬷嬷送了官,说是偷盗主家钱财,数额巨大,嬷嬷也被判了流刑。
之后敬国公府便再也没什么动静了,许是悄悄在外地寻他们真正的亲生女儿。
再联想敬国公夫人母亲邹老夫人的样子,还有宣平侯夫人去寺庙给孩子求平安符……
可惜沈沅不知道敬国公夫人年轻时候长什么样子,不然还能看看她们长得像不像,不过敬国公夫人现在的模样,倒是跟这位姑娘不怎么像,又让沈沅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她不知道的是,葵儿确实与敬国公夫人不相像,因为葵儿像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