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行了个礼,“微臣认为,那两名细作也许不是犬狨人,而是想让我们认为他们是犬狨,借此机会挑拨大昭与犬狨的关系。”
听到这儿,所有的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这两个细作不是犬狨人,说明这底下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犬狨是北边游牧民族,虽国力不及大昭,但是他们的骑兵骁勇善战,又经过了几十年的休养生息,难保没有野心。
万一冲突摩擦变成战事,即使胜了,大昭也可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何况,战事若起就代表的伤亡,百姓流离失所,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
只要想到有人在暗处里觊觎大昭,昭明帝的心一直悬着。
“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这两个细作,到底是哪里来的!”
“皇上,既然皇城司无法审问出什么,不如就将犯人送到刑部,刑部有精通审讯的人才,也许可以有一二突破。”
宇文牧听到刑部尚书说的这话,就不乐意了,官场之上,不同部门之间,最忌讳越俎代庖,刑部尚书这样儿,跟打皇城司的脸有什么区别。
“冯大人,听闻刑部大牢空置已久,但这也不是您插手细作之事的缘由啊。”
“宇文大人,本官这也是为君分忧,你皇城司做的保卫皇城的活,不通审讯之道,也是常事。”
“行了,都别吵了。”昭明帝本就心烦,让这俩人吵得更烦了。
“有期,你说说呢。”
“皇上,微臣认为,有一个地方,是最合适关押细作的,只是审讯的人选,还需细细商定。”
昭明帝听到这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是说……暗牢?”
“是。依微臣之见,细作一事,事关重大,不如与各处都独立开来。”
暗牢设在宫中,只是已经荒废许久了,先帝时曾用来关押审讯过妄图刺杀皇上的外邦刺客。
“皇上,微臣认为,谢大人说得有理。”
皇上静思片刻,最终也同意了这个提议,让皇城司三日后将人送到暗牢,之后再由他亲自指派人,负责审问。
“此事就先这样吧,记住万万不可外传。”
这件事压在心上,一直到晚上归家,沈耘都是愁眉不展的,晚上一家人在一起用晚膳,他也兴致不高的样子。
饭后,兄妹俩对视一眼,决定由沈沅出马,去看看他们的老爹到底怎么了。
“爹,今日是出了什么事吗,您怎么愁容满面的?大理寺又有棘手的案子啦?”
“不是大理寺,但是比大理寺的案子可棘手多了。”
沈耘看向女儿,审讯本就是难事,审问细作更是难上加难,细作都是从小训练的,根本不会有那么容易就招供。
可是这难,是对一般人来说,对满满,可不算什么。
但是……
沈耘看着女儿澄澈的眼睛,真的要将女儿扯到官场的事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