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遥转身,看着从深暗树影里走出来,同是一身夜行衣装打扮的卓香雅,美眸内,难免惊讶。
他以为,在这种云深夜宁的时候,他在皇子殿里或许会看到一副他不想见到的画面。
“你怎么来了?不知道这里危险么?”卓香雅扯着白锦遥走到暗处,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初月,你在做什么?是玉独卿把你囚在这里的?”白锦遥敏锐的察觉到在他与卓香雅的附近,萦绕着好几股不同寻常的气流,都是功夫高深之人。
“当然不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先出去再说。”
卓香雅揽住白锦遥的腰,足尖儿轻一点地,两道人影,便轻盈越出皇子殿,踩着碧瓦红砖,奔回德清殿内。
凋月与游冰听到殿里的动静,披着衣服从房内出来,一见到是整月未曾露面的卓香雅回了来,急忙备茶备糕点的,就连苍鹭都嗅到了卓香雅的气味,兴奋的跑到卓香雅的脚边磨蹭起来。
“主子,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月不归?殿下他是妒夫么?”凋月赶着苍鹭到门外去守着,落下门锁,不放心的问。
“呵呵,想到哪里去了。”
卓香雅接过游冰递来的茶杯,笑着饮了一口,无语的摇头。
“师傅,那到底是怎么了嘛!我们被锁在德清殿里一个月,快成孤魂野鬼咧!”游冰倚着卓香雅站着,可怜的抱怨着。
“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前阵子与殿下交了感情,被皇上逮到,赐了个名份罢了。年前年后的,就在忙着怎么让殿下原来那位妻主主动呈上退婚的贴子而已。”
卓香雅见到众人的脸上皆是挂着担忧的神色,索性也不多加隐瞒,把连日来发生的事情,逐件向他们陈述。
那一日,卓香雅留在玉独卿的床榻上过夜,次日天明,未等天黑,云安女皇那里,便传来了圣旨玉昭,把卓香雅从尚未睡醒的玉独卿身边带走。
卓香雅从打算入皇宫面圣,讨要五国图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与云安女皇单独见面的准备,或者,应该用‘单独谈判’这个词来形容当时的场景比较妥贴。
“卓香雅,你以罪臣之身,入了朕的皇宫,与朕最宠爱的皇儿做出如此惑乱宫野之事,可曾知罪?”
云安女皇玉珏招在卓香雅面圣时,口中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卓香雅的精神为之一震,自知在玉珏面前,她想掩饰的事情,根本无所阻挡。
“启禀皇上,小民奉八皇子伤病求医御昭而来,何曾有罪?若论本身之罪,则在景`云国矣,而非云安。”
卓香雅跪在地上伏身扣首,不卑不吭的回道。
“呵,是么?你留连皇儿榻上,损了皇儿他的清白,毁了皇室的圣誉,难道,不算有罪?”
玉珏口中哼出一声讽刺,冷言慢语,道的缓慢,声音沉如沟壑,漫着股无形中的女皇尊威,气场强大。
卓香雅冷静的听着,待玉珏话语道完,复伏身扣行一礼。
向女皇禀道:“小民既为八皇子身疾所来,自是理应为八皇子治好身疾所奉献一切,包括自身。但据小民所知,八皇子年数已高,却始终未曾出嫁,闺心难觅,如今寻得小民为良人药引,得以医治心疾而褪,还望皇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