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滴答滴答响着,每一秒钟都仿佛在白云裳的脑海中走动。
司空泽野终于抬起头,看到她注视的眼,无动于衷翻开报纸的下一页:“白老师习惯这么盯着一位男士看?”
口气是她所熟悉的,带着一贯的嘲讽意味。
白云裳缓缓把杯子放到茶几上:“这里不方便谈话是吗?那好吧,我们在后院谈清楚。”
她率先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感觉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来,依然坐在沙发上闲散地看着报纸。
白云裳走到花园前的那个水池前,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花瓣被风吹得飘起,落入水中,激起的涟漪仿佛是她的心湖……
他始终没来,也许他根本就不想再跟她谈清楚,也许这真的只是巧合,是她自我意识过甚。6年前,他说过不再等她的话。
又或者……
是那个她从来不敢去想的可怕答案。
白云裳拉开栅栏门走出这个别墅。
如陆晨晨所说,这个别墅地势很偏,是建在没有开发的海岸边上。
唯一与之相通的只有一条寂静的高速公路。
白云裳沿着公路朝前走,她甚至搞不清哪个方向是对的,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
晌午,阳光正大,她穿着高跟漫无目的走着,好久都看不到一辆过路的车。哪怕有一辆货车经过带她离开都好……
脚跟硌得脚背发疼,她蹬了蹬脚,不想高跟鞋的跟在这时候断了。
她有种绝人之路的无助感……
将鞋取下来,在地上用力敲了敲,就在这时听到身后有车驶进的声音。
白云裳拎着一只鞋就要去拦车,然而,看到驶来的是那辆黑色法拉利后——
她本就蜡白的脸色更是难看。
太阳毒辣地直射过来,那强光刺得人甚至睁开眼睛都难。
白云裳浑身是汗水,被汗水濡湿的刘海紧贴着额头。
法拉利缓缓在她面前停下,车窗半降,露出司空泽野的侧脸。
同狼狈的她相比,他是那么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