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的惊讶反应很微弱,但眼中的疑惑却很明显。
一色的脸上带着好奇,仿佛只是说了一件很平常的事。
由比滨停下了手中的活,目光在一色和北诺之间快速切换了一遍,最后将注意力放在了北诺身上。
“我记得说过,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北诺的语气自然,“彩加那边也没必要多说,他也有自己的烦恼,说给他听意义不大。”
“香织的事,我不知情,一色,你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一色叹口气,“学长为什么要把‘过分’这种词用在我身上?我一直都很温柔善良哦。”
“足球部的一年级男生可不这么认为,你在同级生的眼中已经足够惹眼了。”北诺直接拆穿了她的谎言,甚至想麻烦一色撒谎认真点。
但即便一色被当面拆穿,她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语气突然冷淡了许多,“诶……这样啊,是田中说的吧,毕竟他有时会和学长闲聊,嗯,是他啊……”
“呜哇,小彩羽的表情好冷酷,有点吓人。”
“才没有啦~结衣学姐别误会哦,我只是一位普通又可爱的女生而已。”一色的语气上扬,露出往常的标准微笑,只不过这样更显可怕。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雪之下,小声清了一下嗓子,“比企谷同学,你们说的情…事情,到底是指什么?”
北诺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在琢磨如何简短地解释清楚。
这时一色直接开口:“哦,其实就是学长收到了一封情书。”
雪之下突然呼吸一紧。
“但那是一场恶作剧。”北诺补充道。
雪之下悄悄松了口气。
“香织写的情书倒是挺认真的。”
雪之下眼神一滞。
“嗯,只是她在认真惹人生气。”
雪之下……
一色和北诺交谈了几个来回,终于让雪之下忍不住了。
她轻咳了一声,控制住了两人的对话,“一色同学,请你安静一会,我需要听他说清楚事情的缘由。”
一色眨了眨眼,刚想回一句“我更清楚事情的缘由”,但感受着雪之下那冷冰冰的视线,以及那让人心跳加速的“和善微笑”,她十分懂事地闭上了嘴。
北诺结合刚才透露过的信息,将事情的经过简短说了一遍。
雪之下一字不落地听完,便明白了情书与北诺的关系不大,身体的紧绷感悄然减少了几分。
“原来如此,就算你眼神可怕,也不全是坏事。”
“我的眼睛能避邪吗?”北诺无奈自嘲了一句。
“嗯,或许吧。”雪之下微微一笑。
一旁的由比滨突然提议道:“要不小北试试戴上眼镜?稍微换个形象,说不定能让其他人改观,而且看起来也更聪明哦。”
“嗯嗯,我赞同结衣学姐的意见,外表吓人的学长如果戴上眼镜,绝对会给人一种新的印象。”一色环顾周围一圈,却发现在场的人都没有戴眼镜,“可惜大家都不近视啊。”
“别可惜了,难道有人会因为近视而感到高兴?”北诺淡淡地瞥了眼一色。
他想起前世的自己,确实有一点点近视,好在度数不高,除非坐在教室的后面,看不清老师的板书,才会去翻找出眼镜盒。
但现在完全没必要,北诺现在的视力能看清很远的地方,欣赏到的风景亮眼了许多。
“是吗?如果有机会,学长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一色打量着北诺的脸部,似乎在构想他戴好镜框的画面。
“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吧,例如材木座。”
此时门被推开,接着探出一个憨厚的脑袋,他戴着一副黑色镜框,弱弱地问了一句,“有人叫我?”
在座的四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
一头灰白短发的材木座,正打量着侍奉社内部,似乎有些犹豫地要不要进来。
北诺早就注意到了他站在门外,便主动邀请道:“快进来,你有事才来的吧。”
“唔哼!那么失礼了。”材木座将门完全敞开,得以让他一个人通行。
一色见到这张陌生的面孔,赶紧转过头向北诺询问,“这是谁?”
尽管她的声音有压低,但还是能让所有人听到,语气里的随意感,也完全暴露了。
“你难道是故意的?”北诺无奈地看着一色,“刚才我也说了,他是材木座,也是你的学长。”
“哦,这样啊。”
一色的表情明摆着没有将其当回事,就差直接说出一句“我没有这样的学长”。
或许是一色的态度不够友善,材木座进门后,只往前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他单手抱着一叠稿纸,另一只手略显深沉地搭在了镜框中央,眼睛在侍奉社的长桌附近扫视了几圈,陷入了难题。
因为北诺三面都是女生,就像推箱子游戏里的死胡同,材木座完全没法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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