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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由比滨见状赶紧开口调解:“啊,感觉很厉害呀,能写出这么多,就像专业的人一样。”
“唔哈哈!不敢当不敢当,我是凭着一腔热血将其完成,实乃我呕心沥血之力作。”
一夸材木座,他就能当场飘上天。
由比滨开始怀疑对方其实不用安慰,“啊哈哈……按这个势头说不定能得奖呢。”
“嗯姆!新人奖只是我立足的一个小小台阶,今后必将面向全国,甚至全世界的读者!”
“哇……好有自信。”由比滨的语气渐渐成了棒读。
但北诺很快给他浇了盆冷水,“他真要有自信早发网上了。”
“唔库——!”
这番一针见血的言论,仿佛刺中了材木座的要害,跟着做出中弹般的戏精反应。
这时,雪之下莫名看了北诺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快速接过材木座的原稿,查看起总页数,“材津同学,你的委托我们已经清楚了。”
“是材木座……”
雪之下语速很快,“按这个分量,我们至少明天才能给出反馈。”
“了解!那就麻烦各位了。”材木座正襟危坐,像是庄重的托付着什么。
雪之下也回应他一个礼貌的微笑。
“……”
三秒过去,再也没有其他人说话。
而雪之下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静静地注视着材木座的目光逐渐变得恐怖起来,像是在说“如果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材木座自然心领神会,赶紧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
他有预感,再不走的话待会就要遭殃。
临近门口时,还转过身来,给了北诺一个莫名同情的眼神。
北诺当然注意到了,于是微眯着眼回了他一个“和善”的眼神。
材木座顾不上“摆出潇洒姿势道别”的打算,饱含脂肪的身体突然变得敏捷起来,他当即夺门而出,远离这是非之地。
又轻轻地把门带上。
待到走廊的脚步声快速远去,算是宣告那烦人的中二嗓音,已彻底远去。
那么,侍奉社也终于回归了往常……吗?
并没有。
至少在消除昨日的隔阂前,暂时做不到。
由比滨坐在长桌中间,将雪之下各种细微的反应看在眼里。
双方的矛盾切实存在着。
北诺的心态倒是如往常一样,此时思考着如何分配材木座的原稿。
只是提供观后感的话,这次委托其实很简单,就连胜负也不好分辨。
“原稿,能给我看一看吗?”北诺对雪之下说道。
她伸出纤细的手臂,将那一叠稿纸递过来,不过距离很远,由比滨很自然的从中接过。
“阿企,给你。”
“嗯,我打算看前面的三分之一,你们呢?”
北诺接过原稿,三分之一的量接近3万字,他阅读小说的经验还算丰富,开篇3万字足以看出其中的优缺点。
“我对小说不是很了解,几乎没怎么读过。”
由比滨的反应在北诺的预想范围内,毕竟她属于那种一看书就犯困的类型。
但由比滨继续说道:“所以,能拜托阿企帮我找找容易阅读的段落吗?”
北诺没想到她意外很积极,“可以,要是遇到看不懂的字,还请你自己去翻字典。”
“居然敢小瞧我!”由比滨小嘴一撅,差点要抡起粉拳砸过来。
北诺无所畏惧,已经准备好迎接制裁了。
而此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雪之下突然开口。
“原来你有朋友啊。”
由比滨与北诺纷纷安静下来。
这句话的意思很像在挖苦北诺,但雪之下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在陈述一个事实。
“孽缘而已。”北诺普通的回了一句。
“……”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北诺知道对方在顾虑什么,于是他主动提起了昨天的事。
“我说,昨天的误会有必要解释一番。”
“也是呢……”
由比滨战战兢兢地坐直了身体。
她知道自己能做的不多,接下来能否和解只能交给北诺。
坐在长桌边缘的雪之下放缓了呼吸,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无论北诺说什么。
她都会尽量保持客观,绝不擅自憧憬,尽可能远离偏见。
然而——
雪之下只等到了一段熟悉的沉默。
见对方迟迟没有回应,她便疑惑的朝北诺看去,却发现北诺似乎一直注视着自己。
雪之下柳眉一皱,松开了一直紧咬的紧咬的嘴唇,忍不住发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结果,北诺反而摆出一副诧异的神色,“因为我在等你解释啊。”
隐约间。
室内的空气,仿佛彻底凝固了一秒。
紧接着,几乎同时响起两声惊讶的反馈。
雪之下:“哈?”
由比滨:“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