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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张乔也挤了进来,开口劝说;而赵德友也明白过来,是自己多想了,忙走了上来。
没想到两人左一言,右一句,舒窈竟大声哭了出来。
“大家都来安慰我,怕是只有我还蒙在鼓里吧?还有,你一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心里觉得亏欠,才买了这东西……”
周哲满额头都是黑线,这都是什么逻辑啊,果然生气的女孩子都是蛮不讲理的。
再说,就算是自己逛了青楼,怎么就变成对不起她了呢?
“好了,别闹了!”
周哲大声呵斥了一声,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顺便原本在哭泣的舒窈也止住了哭声。
“我男子汉大丈夫,说了没去就是没去。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可是要去官府告你诬陷了啊!
还有,我在弄的这个是护手的药水,原本就是心疼你这几日书写太多才给你买的。
更重要的一点,我要是真进了青楼,能这么快回来吗?我回来可未换过衣裳,你再闻闻我身上,可有什么胭脂水粉的味道?”
等周哲走近,舒窈委屈地侧头闻了闻,确定没有闻到任何浓烈的味道,脸色才稍稍有些好转。
“这下信了吧?”
舒窈低着头,微微颔首。
张乔的话恰合时宜地又飘了过来:“好了好了,大家快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已经有生意进来了!”
周哲叹了一口气,正想往外走,赵德友的声音又从身后飘来:
“东家,我也想要护手的药草……”
周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自己买去!”
看热闹的人很快散去,两个当事人也各自回屋,补妆的补妆,发愣的发愣。
舒窈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望着一旁脸盆里那乌黑的护手药水,嘴角微微上翘。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给我买这东西。”
说着,她又轻轻掬起一点还有些滚烫的药水在手心,慢慢地揉搓起来。
而隔壁另外一间屋里,周哲躺在床上不住地叹气。
他倒不是担心舒窈误会自己的事,而是在担心昨天郑管事说的事。
自己不同意那十大酒楼空手套白狼的入股方式,那势必会让他们有些动作。
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何时出手,又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这般等待着靴子落地,真当难熬。
耳边,一阵若隐若现的鸡叫声从后头刘大婶家穿墙而来。
“对哦,刘大婶,她家似乎有好些地,也不知道种的什么作物,上她家问问去。”
周哲一骨碌爬了起来,整了整衣服,朝后头走去。
而此时,后头的那一座比一般民居明显要气派一些的宅院里,刘大婶正坐在堂屋门口在择菜,而她的女儿王茜坐在堂屋一侧的房内做着女红。
“娘,你说前头的少东家,何时会来提亲啊?”
刘大婶笑笑:“想必该是快了吧。”
接着她一抬头,笑容立马变得更盛了:“哝,你看看,这不来了吗?”
眼角视线里出现那个挺拔的身影,王茜脸颊一红,赶忙关上了房门,躲在门后,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