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三年了,这附近倒是没怎么改变。
顾止安走近,才看到了坐在那儿吃烤串的林和言。
他走过去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林和言见到顾止安来了,就把事先叫好的一瓶啤酒放到了顾止安的面前。
“你来的有点慢了。”顾止安来之前,林和言就喝了不少了,现在看起来有些微醺,“我还以为你忘记这个地方了。”
林和言猜的挺准的,顾止安没说话,开了瓶啤酒就仰头干下去了大半瓶。
“你跟肆月说什么了?”
顾止安没工夫在这里跟林和言耗时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开门见山的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林和言坐直了身子,咬了口羊肉串,语气轻描淡写:“都告诉她了。”
“……”
“我跟你怎么认识的,我又是怎么注意到她的。”说到这儿林和言停顿了片刻,半晌才眯着眼睛继续说,“还跟她提到了绒绒。”
“你!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顾止安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大声吼道。
还好这附近挺热闹,大多都是吃夜宵,也有不少喝多了酒开始耍酒疯胡闹的人,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一角落发生的事情。
“干嘛啊,顾止安。”林和言抬眸,顾止安的态度让他觉得好笑,“你当初难道不是因为方肆月有几分像绒绒才会关注到她的吗?”
顾止安无言,他沉默了。
他不能完全否认地说没有……
的确,好几次他都把方肆月错看成了李绒。
她们的肢体语言,和说话时候的动作。
都太像了。
“你看吧……所以我们都一样的。”林和言起身,面带不屑,“我还比你坦然一些,我敢承认的你都不敢认……顾止安,你太懦夫了。这次是,绒绒出意外的那次也是……懦弱到连夜逃跑。”
再然后的事情,顾止安也记不太清楚了。
他早在林和言“控诉”他的时候干了好几瓶的啤酒,他有些醉了,好像就那样接着酒劲儿跟林和言扭打在了一起。
掀翻了桌子上的东西……
周围人的尖叫声、劝架声、起哄声……融为一体。
顾止安也不记得自己跟林和言打了多久,这一切一切都跟那个雨夜的事情合到了一起。
等到顾止安回过神来,已经是在医院的时候了。
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身上有三处比较深的伤口,是混乱间,林和言用破碎的酒瓶给划的,或多或少地缝了几针。
或许是麻药的后劲儿还没过去,顾止安也没觉得多疼。
打的局部麻醉,他现在的意识倒是很清醒的。
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没多久,身边的门被打开,林和言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他也没太好。
混乱中头被砸了下看,拍了片有轻微的脑震荡,小腿也被划了个口子,缝了七八针。
两个人都狼狈极了。
但他们知道,他们之中好像又有些什么东西不同了。
“早知道跟你打一架我就能这么痛快,你回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找你约架了。”林和言倚靠在墙壁上说。
“你那会儿还是好学生。我是混混,跟你打架吃亏的总是我……”顾止安说。
老师心里总会有些偏袒好学生的,这在顾止安决心认真学习后亲身体会到的。
请假都比平时容易了些许。
那时候打架啊,被学校知道了,不把他开除都是好的了。
俩人正聊着,想等着麻药过去。
这时候两个穿着警服的小警察过来了,看到俩人第一句就是:“有人举报在XX烧烤摊发生了打架斗殴的事件,麻烦两位跟我们走一趟,做个笔录吧。”
林和言还从来没进过警察局,路上就用手肘顶了顶顾止安的腰窝,小声说:“你爸不是局长吗……”
“嗯……”
跟顾鸣的关系是缓和了许多,要是这次又被他知道进局子了,顾止安也不知道顾鸣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之前都答应外婆了,好好跟顾鸣相处。
但是现在,他最烦的还不是这个。
“你在想方肆月的事情啊?”
林和言出声问。
顾止安看了林和言一眼,闷声应道:“嗯……”
“方肆月心软,你多找她两次解释下就好了。”
顾止安看着林和言神情复杂,心道,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儿……
早知道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就该早早跟林和言打一架,省得他乱搞事,给他留了这么一个烂摊子。
“你别这么看我。我都脑震荡了,你也该消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