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轻,随之而来的是从四周围蔓延过来的黑暗。
仿佛是将这一处的光明吞噬了一般。
眼前的小男生被这黑暗“撕裂”了身体,渐渐消失在方肆月的视线中。
“喂,你——!!”
方肆月本能地想要抓住他,却只抓了一个空,小男生就像是化成了空气里的小颗粒一般,从方肆月的之间流逝而去。
“肆月?肆月?”
方肆月倏地睁开了双眼,寝室的日光灯被人打开了,直晃着方肆月的眼。
方肆月本能地眯起了双眼,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过来。
“晴,晴桑?”
看到方肆月醒了,许晴桑才松了一口气,撑着梯子,脸上写满了担忧。
“肆月,你没事吗?”许晴桑轻声细语地询问,“我刚进来就看到你在床上扑腾,爬上来一看,你还哭了呢。是做什么噩梦了吗?”
方肆月呆呆地用指尖触碰了下自己的眼角,真的有湿漉漉的感觉——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没有,只是发生了一点小事情而已,我不碍事的。”
方肆月深吸一口气,微微摇头,嘴角带着浅笑告诉许晴桑自己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那好吧……不过肆月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学校了?”许晴桑有些奇怪,往常他们都是约好一起来学校的,“我去你家找你,胡阿姨却说你已经来学校了。”
“喔,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就提前来了。”方肆月有些抱歉地朝着许晴桑微微笑了下,“对不起啊,忘记跟你说一声了。”
许晴桑看得出来方肆月是有事隐瞒的,可对方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即便问了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许晴桑就只好作罢,说了声:“那好吧。”
爬下梯子,许晴桑将书包取下后扔到床上,收拾桌子的时候灵光一闪,想到了某件事情。快速地转过头问方肆月:“肆月,你知道顾止安住院的事情吗?”
“住,住院?!”
方肆月正在擦拭眼角的泪痕,听到许晴桑告诉她的这个消息,手就停在了半空中,语调上扬,满脸的担忧。
许晴桑点点头继续说:“是啊,我是听陈让说的。”
陈让昨天突然心血来潮想要找顾止安出来打场篮球活动活动自己开始懒惰的身体,大清早的,一连给顾止安打了很多通电话,愣是无人接听的状态。陈让还想着难不成是顾止安睡过了头,才没听到的?
有了这个想法,陈让就要去顾止安家里把人拖出来。
但是陈让到的时候,在顾止安家门口敲了许多下门都没人应答,把旁边两户的邻居都敲出来了,顾止安都没有来开门。
难道是顾止安不在家吗?
陈让瘪瘪嘴,带着这样的疑问离开了顾止安家的小区,刚出小区门口迎面碰上了要去顾止安家打扫的保洁阿姨。
那位保洁阿姨之前有见过陈让,听陈让大致说明了情况,就点点头打开了顾止安家的大门,领着陈让就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