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邵子慕心里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却又莫名觉得难受。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揪住了心脏一样,难受地他想要喊出来却不能。
他的感情对于陈让而言是尴尬的,邵子慕再怎么样也只能把打碎的牙齿嚼烂了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也不知是不是这酒精起了作用,邵子慕和陈让现在的表现都有些反常。
原本凑在一起总能整出菜市场动静的俩人都安静下来,还变得沉默寡言了。
自己的那天破事儿还没个着落,顾止安可不想再在他们俩之前掺和一脚,拿过一瓶开了封还没喝的啤酒,一仰头就下去了大半瓶。
顾止安还很清醒,方才在饭点没什么胃口的他就吃了几口菜,酒基本没喝——其他人看他始终摆着张臭脸,也没胆子像对陈让那样灌他酒。
顾止安喝的有些急了,原本就没什么存货的胃抽痛了一下,顾止安“嘶”了一声。捂住胃部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呆了许久,本以为等胃适应了也就不会在疼了,可这一次顾止安显然是天真了。
那胃抽痛的感觉非但没好,还有了愈疼的趋势。
“不舒服?”
最先发现顾止安不对劲儿的人正是坐在他左右两侧的邵子慕和陈让,俩人异口同声地问道。邵子慕的视线往下,注意到顾止安手放的位置:“胃疼?”
“……嗯。”
顾止安眉头紧缩,几乎是从后槽牙咬出来的一声回应。
“你带药了吗?还是去医院看看?”
陈让满脸的担忧。
从他认识顾止安那时起,顾止安就患有严重的胃病。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顾止安饮食不规律引起的,后来才知晓事情的真相并没有他想的这般简单。
顾止安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因病去世了,从那以后他就跟着他爸过,可顾父的教育一向严苛,男孩子调皮是常有的事情,其他父母顶多是打骂几句,事后大部分还是能好好说话的。但顾父不是这样,每次顾止安一有做得不和他心意的事情,那顾父是真的忙死里打。陈让之前就见过一次被顾父打到半死不活满身是伤的顾止安,将顾父跟自己那同样教育的老爹画上了等号。但他好歹有个还疼他的母亲……
顾止安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顾止安比同龄人更加冷静、独立。
初一开始就离开家自己搬出来住了,也就在那时跟道上的混子们混到一块儿去了,抽烟喝酒也就慢慢沾染上了——他是想要靠酒精来麻痹自己的大脑与神经。
经常因为玩乐忘了吃饭,加上酒精的双重打击,胃慢慢地坏了。
严重的胃病就形成了。
可以说顾止安那时候的生活糜烂地很,除了不玩女人和那些犯法的东西,所有的恶习顾止安是全部染上了。
陈让理解这样的顾止安。
顾止安没有快乐,不管是童年还是现在……
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