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麦冬问,“三夫人,青黛的荷包怎么会在您这里?”
迎春叹口气,忙对麦冬说,“事关重大,我且不好先说了,麦冬,青黛她人呢?我才个儿倒没看到她。”
“青黛的娘病了,昨晚她求了老太太,老太太开恩让她回家去瞧瞧了,不过晚上她差不多就会回来的。”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青黛不会是跑了罢?
迎春急忙问麦冬,“青黛家在哪里?”
麦冬见迎春的脸色变了,知道可能有什么大事,“就在庄子附近的乡下啊,三夫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迎春一算,青黛起一早走的,如果她真是回自己乡下的家,这个时辰差不多快到了。自己若是派人去追,不知道青黛是不是真回乡下去了。
迎春对着麦冬笑了笑,“倒没什么,你先忙着,我回去了。”
麦冬送出了迎春,满心的疑惑,却没敢告诉别人。孙老太太问麦冬是什么活时,麦冬只说是要折了一些金裸子,准备年后祭祖用的。孙老太太本就是心大的人,也就没再问。
迎春回到自己屋里,马上叫人喊来孙喜,孙喜来了时,迎春吩咐道,“你吩咐下去,青黛若是晚上回到府里来,不管她走的是哪个门,只要回了来,就把人给我带了来,不许她先回老太太那里去。”
孙喜忙答应了,退了下去。
迎春皱起了眉头,她不敢相信这个探子会是跟了孙老太太这些年的青黛。
一天下来,青黛并没有回了来,迎春的心开始一点点沉下去。如果青黛回来了,还说明她可能是冤枉的,如果青黛不回来,可就不好说了。也许就是逃走了。迎春一勺勺的给花松着土,眼睛却没看花一眼。如果青黛就这样逃走了,可真就再也寻不着踪迹了。不过于孙府来说,倒也不是坏事。
迎春开始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到了黄昏时分,几个婆子带着青黛来到迎春的院子里。青黛有些不知所措,一见迎春忙问道,“三夫人,不知道奴婢做错了什么事了,怎么不许奴婢回老太太的院子里了?”
迎春望着青黛,从怀里拿出荷包问道,“青黛,这可是你的荷包么?”
青黛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荷包,青黛忙往身上一摸,这才发现自己的的荷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青黛忙回道,“回三夫人的话,是奴婢的荷包,可是不知道怎么到了三夫人这里。”
迎春晃了一下荷包,紧紧的盯着青黛的脸,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这是在可儿被人推下的水边上找到的。”
青黛一听,脸色全变了,她扑通一声跪在迎春面前,“三夫人明鉴啊,奴婢万不敢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啊。三夫人今日若是不拿出这荷包,奴婢还不知道荷包丢了呢,请三夫人明察啊。奴婢跟着老太太这么久了,奴婢万不敢错行一步啊,三夫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麦冬和津嫣几个,别说花园子里的湖那边,纵是屋,我也不曾出去过啊,前儿是我值的夜,奴婢一直在老太太那里服侍着,不敢走开半步啊。”
迎春望着青黛,觉得青黛说的倒不像假的,迎春叫了来司竹,“去把麦冬和津嫣叫了来,就说我有事要她帮忙。”
司竹退了下去。迎春望了一眼青黛,青黛眼中含着泪。不多时,司竹带着麦冬、津嫣来了,迎春一问,麦冬、津嫣的话却是和青黛一样。迎春皱起眉头来,看来不是青黛。
津嫣望着荷包眼睛闪了闪,迟迟疑疑的对迎春说:“三夫人,奴婢有一事,不知道是不是很重要,现回禀给三夫人。”
“什么事?”
“前几日奴婢发现曲儿从我们几个住着的房里出了来,我见她慌慌张张的就拦着她问,她先是低头不语,后来哭了说,她想找些吃的,失手打碎了一个碟子,她害怕我们打她,所以慌里慌张的跑出来了。我也是想着,曲儿一惯是个嘴馋的,这样的事许是有的,我又见确是碎了一只碟子,所以也就没再问曲儿,现在想想,会不会是曲儿偷了青黛的荷包啊?”
曲儿?迎春心下一紧,这个丫头她有些印象,有一次曲儿误打误撞的承认偷吃了东西。可是这么个小丫头,真会是福庆王的探子么?
迎春这边叮嘱二人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青黛和麦冬都退下去了。
迎春叫司竹,“你速去把曲儿拿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