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孙老太太更觉愧疚,“迎儿,都怪母亲气急并不多加思索,把你给冤枉了,你别生母亲的气才是。”
“看母亲说的,我们是一家人。”
孙老太太羞愧的笑了笑。迎春又说了话,“母亲,有件事,我想求了母亲。”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求呢,直管讲了来。”
迎春微微躬着身子,“泽兰跟在母亲身边,府里就出了这些个事,现在虽然不能说是泽兰所为,但是她却也脱不了嫌疑,母亲,我想着把泽兰带回去问话,不知道可否使得?”
孙老太太皱了皱眉,媳妇现在要泽兰,是不是要报复泽兰啊?
泽兰在一边一听,忙跪了下来,“老太太,夫人,若是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奴婢好了,奴婢是没什么不能答的。”
迎春微微一笑,“难道是我问不了你的话么,泽兰?”
“不,不,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
面对着迎春的步步紧逼,泽兰有些慌张起来。
孙绍祖走过来,“母亲,凌儿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却始终找不到下毒的人,并不只是泽兰,这府里上下人等都有嫌疑,倒让迎春把人带回去,让孙喜家的好好问问,若是再出一次凌儿的事,可如何是好?”
“呸呸!”孙老太太啐了孙绍祖一口,“这种话岂是能乱说的,你这个孩子……”孙老太太望了一眼泽兰乞求的目光,摆了摆手,“罢了,你们去拿主意就是了。”
泽兰忽的一下坐到了地上,完了,自己又落回到夫人的手里了。
孙绍祖应了下来,叫人把泽兰带走。孙绍祖忙又遣人请过来沈子恒。沈子恒过了来,孙老太太谢过了沈子恒,又说了些抱歉的话。沈子恒倒也没太计较。
孙老太太留了沈子恒用晚饭,孙绍祖陪着沈子恒去了前厅。司竹几个和迎春回了院子里,众人都散了。
全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晚饭,萦绕在孙府里阴鸷的气氛终于被喜气冲散些。
福庆王府。
福庆王正坐在书房,不远处立着雪胆。
“王爷,‘雅克萨’说贾迎春怀孕了。”
福庆王双掌撑在书案上,冷冷一笑,“孙府里喜事倒多,雪胆,雅克萨有没有说孙绍祖的女儿是谁救的?”
雪胆一抱拳,“就是从前雅克萨提过的沈子恒请来的大夫。”
“沈、子、恒?”福庆王把眉锋一挑,“看来他们倒也有了臂膀了。”
雪胆在一边不敢说话。
福庆王站起身,走到房中央,“既然他们想试试我的耐性,那我倒不介意多玩一会儿子。雪胆,去告诉给雅克萨,孙府里的人太多了,让雅克萨除去几个醒醒他们的心罢。”
雪胆应了一声,退下去。
福庆王坐回到书案边上,浅浅一笑,那笑却阴冷至极。“雅克萨,要塞也。孙绍祖,不知道这样的要塞你能不能攻得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