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应了声,就下去了。
迎春面色平静的回到了孙老太太的屋子里,孙老太太正凝视想着心事,见迎春进来,忙问道:“迎儿,浦哥儿那里如何了?”
迎春轻轻一欠身:“母亲请放心,一会儿子浦哥儿就会吃饭的。”
“真的?是你怎么劝他的?”
迎春苦着摇了摇头,把对孙成浦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对孙老太太讲了,迎春最后说:“母亲,浦哥儿是顺境中长大的孩子,如果常此下去,只怕这孩子就会跋扈而目空一切。我这样虽然是激怒了浦儿,但是,人的心里深处那种寻求生存的动力就愈强。母亲,但过安逸未必是件好事,但我想坚毅的生长起来,对一个人来说,也许是更好的。”
孙老太太听着迎春的话,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孙老太太抬头望着迎春:“只是,这样他岂不恨你了?”
迎春一笑:“母亲,在教育孩子时,我想总该有人来唱唱黑脸的。”
孙老太太轻轻一叹:“只是苦了你了,迎儿,等浦哥儿懂些事了,定会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
“母亲,其实我也不在意这些个了,只要咱们家人都好好的,我也自然是好的了。”
孙老太太拍了拍迎春的手,不再说什么了。
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司竹悄悄来报迎春,孙成浦让夜荷去厨房,让厨房里给他做饭吃。迎春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孙老太太。孙老太太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孩子,真真还得你来教导,看来我是老了。”
迎春笑着说:“母亲,您还年轻着呢。”
下午时分,孙绍祖又来名义上的给孙老太太请安了。孙老太太笑嗔着孙绍祖:“你别跑我这里打马虎眼,你的那小算盘我是懂的。罢了,迎儿,你去随祖儿回去罢,再不回去了,只怕我这屋的门槛都被祖儿给踏平了。”
屋里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孙绍祖脸上也有些惊诧,只是几天没敢来母亲这里,母亲竟然已经直称迎春“迎儿”,这对他来说,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孙绍祖看向迎春,迎春的脸红了起来:“母亲,我还想和您一起睡呢,和母亲一起睡,母亲还会拍着我,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孙老太太笑着摇着头:“迎儿你这个丫头,也别来哄我,我才不信你的话呢。”
“真的,母亲,老爷打起呼噜来那声音像什么似的,开始我也不知道,睡到半夜,忽然听到似雷鸣声,我一惊坐起,想着让司竹把窗关好。可是还没等我叫时,就已辩明了,原来那是老爷的鼾声。”
迎春话音一落,一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孙老太太笑着拉过迎春:“你且快回去罢,你再不回去,只怕这雷声要打到我这院子里来了,那时候,我可要整夜让麦冬关窗子了。”
屋里的人又都笑起来。迎春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孙绍祖听着孙老太太的话,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在一边呵呵的笑起来。
迎春和孙绍祖又陪着孙老太太闲话几句,夫妻二人被孙老太太赶了回去。司竹早得了信,让槐角收拾了东西回去了。孙绍祖欣喜的牵着迎春的手,一路上夫妻二人都没说话,但是目光中却是浓情蜜意的。
迎春的院子里,泽兰和紫苏迎了出来,给迎春请了安,然后二人就去帮着司竹收拾了东西。孙绍祖草草的打发走了小丫头们,把迎春拦腰抱起来。
迎春要推孙绍祖,孙绍祖却不松开迎春。“让我好好抱抱,半个月了,你离了我有半个月了呢。”
“抱就抱,好好的干嘛非要往里间抱。”
孙绍祖的声音忽然带着调笑味道:“我想好好看看小赝品。”说着,孙绍祖的手就往迎春的怀里伸去。
“你……”
迎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绍祖重重的吻住了。迎春呜呜了两声,就依在孙绍祖的怀里。那是一个长长的吻,吻得孙绍祖呼吸更加沉重,吻得迎春双面潮红。
“我好想你……”孙绍祖那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起来。
“我……也好想你……”迎春说完后,双腮更红,整张脸埋在孙绍祖的怀里。
孙绍祖轻轻的笑了起来:“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样的话,从前我只当你不想我呢。”
迎春抬起脸,嗔了孙绍祖一眼:“人家面子矮嘛,哪像你,老脸厚皮的。”
“可是,为什么再老脸厚皮的事,你都同我做了呢?”孙绍祖缓缓的解开了迎春的衣服。
“你……你欺负我!”
“真正的欺负,可能在后面呢。”孙绍祖说着转身吹灭了屋里的灯。久别盛新婚,孙绍祖一点也不想虚度这重逢的每一刻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