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嘴,小声对孙绍祖说:“你是不是请这个大夫来缓和下我们家近期紧张的氛围的?很成功嘛。”
“一边去!”孙绍祖的脸更黑了。孙绍祖拉过迎春,走向薄太医:“薄太医,这位才是我那拙荆。”
“哦,哦。”薄太医看向迎春,点点头,“尊夫人果然仪态大方啊。”
“哟,看您说的,”迎春笑起来,“别人都是这样夸我,特别是大夫们,他们说我一笑起来,直接能查查我的胃了。”
孙绍祖扯了迎春一把。
薄太医却极认真的说:“那太好了,请孙夫人笑一个。”
现在换成迎春满脸黑线了。
迎春没有笑,但是除了迎春之外的屋里众人终于憋不住笑起来了。
笑一个,好久没有人对迎春这句话了,应该是迎春从幼童长大后,就再没人对她这样说过。“来,笑一个,笑一个就给你棒棒糖。”大人们往往这样逗弄小孩子的。而现在,面对着薄太医,迎春除了满脸黑线再没其他表情可表现了。
“薄,薄太医,”伶牙俐齿的迎春第一次结巴起来,“我代表我们全家及祖宗八辈,请您除夕那晚来给我们瞧病。您来了可比看戏让我乐呵多了。”
薄太医的一席表现已经让孙绍祖对他失去了信心,他终于明白薄太医为什么会辞官告老了,看来他真是老了,老得不成样子了。
孙绍祖把迎春拉到一边,对薄太医说:“薄太医,请您在府上用饭罢。”孙绍祖的潜台词就是不用薄太医再看病了,请他用过饭,就可以回去了。
谁知道薄太医却认真起来:“孙大人,我还并没有给尊夫人把脉呢。”
孙绍祖皱了下眉,迎春却笑起来:“好,好,薄太医,请您给我把脉罢。”迎春对薄太医说完,转头低声对孙绍祖说:“让他给我把脉罢,好久我都没这么高兴了,快乐是无价的。”
孙绍祖看着已经落座的妻子,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迎春,什么事都敢凑热闹。
薄太医开始为迎春把起脉来,又是三指放上,一指翘起。迎春看到薄太医这样,就想笑。薄太医却很认真,没注意到迎春极力忍着的笑。
“孙夫人,您确实体寒啊。”
“真的?”
“不过,孙夫人只消吃半个月老夫开的药,也就无妨了。”
迎春咯咯咯的笑起来,然后把脸转向一旁的孙绍祖:“这位神医不会把巴豆之类的给我开了吃半个月罢,那时候体寒没去了,倒成减肥了。以他现在的情形,一切皆有可能啊。”
小东在一边听到迎春的低语,他凑过来小声说:“孙夫人请放心,我家老爷虽然时尔糊涂,但是他看病开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迎春也皮笑肉不笑:“你是指你家老爷不能给我下巴豆罢?”
小东笑得像抽筋一样:“看夫人说的,怎么会呢。”
薄太医那里并没明留意迎春和小东的嘀嘀咕咕,他放下手,“孙大人,我这就给尊夫人写方子,还要请孙夫人一定按方子抓药,吃上个半个月,那时候就是药到病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