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了。现在看来,我的孙女中,除了娘娘不说外,只有二丫头最为得计了。”
鸳鸯也笑着点头:“老太太,我现在看着,二姑爷和二姑奶奶的感情也不似从前了,听绣橘的口风,二姑爷很疼二姑奶奶。”
“这样可不就好,嫁出去的女儿,我们又不能伸手去管了人家的事,二姑爷能这样待二丫头,可不就是二丫头的福气了。”
贾母和鸳鸯又闲话了几句,就休息了。
在孙府里的第一年,迎春过得还真是够忙的,去了李夫人和陆夫人的府里做客,几个人又来孙府里做客。说不完的吉祥话,送不完的红包,足足闹了有几天。
这天,孙绍祖从衙门里回来得很早,进了迎春的房里,脸上的表情就阴晴不定。
迎春看着孙绍祖的脸,叫起绣橘:“去拿一个尺子给你们老爷。”
孙绍祖刚把外衣脱掉,听见迎春的话,眉头皱起来:“给我尺子做什么?”
迎春笑看向孙绍祖:“量量你的脸有多长了啊。”
孙绍祖见迎春打趣自己,冷哼一声:“好,我现在不和你理论,看我一会儿再怎样收拾你。”
孙绍祖把一个小盒子往桌上一放,看也不看那盒子一眼,像是躲避恶心的苍蝇一样。
“这是你的好义兄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沈子恒又送自己东西了。迎春终于明白为什么孙绍祖的脸色会这么难看了。
迎春逗孙绍祖的心性大起:“你看了没?是什么?”
孙绍祖的脸转向一边:“我才不想看呢。”
迎春跳下炕,跑到桌前,打开小盒子,里面装着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迎春拿起一支玉镯,对着灯光仔细看着,嘴里的话却是对孙绍祖说的:“老孙,你知道这是什么玉么?你看看,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其实不必问你,我也该知道,沈子恒一向出手大方,不会送些便宜货给我的。”
迎春故意摆出一副贪婪的样子,孙绍祖脸都青了。
孙绍祖咬起牙来:“当然不会便宜了,那是对羊脂白玉镯,价值不会次比娘娘赏你的珠花逊色多少。我真要恭喜你呢,屡屡得贵人的垂青。前儿刚有娘娘的赏赐,现在又有你义兄的礼物,你这个年过得还真是丰富多彩呢。”
迎春笑嘻嘻的回道:“托老爷的福而已。”
“贾迎春!你是不是想大过年的气死我?!”
“说对了,我就是干气猴儿。”迎春拿着镯子,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很适合我呢,你看呢,老孙?”
孙绍祖摆出让丫头们退下去,迎春一见,马上就往里间跑。
孙绍祖追到里间,把迎春按在床上:“我看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你就不知道你的夫君是谁了。”
孙绍祖说完,就来抓迎春的腋下,痒得迎春吃吃的笑个不停。
夫妻两个闹了一会儿,迎春推开孙绍祖:“我饿了。”
孙绍祖拥着迎春低语:“我也饿了,我想吃你。”
“流氓!”
“那你就是流氓的夫人了。”
“你!老孙,你什么时候学得这样赖皮?!”
“和你学的啊。”
迎春坐了起来:“快起来罢你,我叫绣橘几个摆饭了。”
孙绍祖懒洋洋的坐床上坐起来:“叫罢,反正我们两个在绣橘几个面前也是轻佻惯了的。”
迎春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呸,才不理你呢。”
迎春叫了绣橘几个进来摆饭,夫妻二人吃起了晚饭。
第二天早上,孙绍祖早早去了衙门,迎春遣了姬妾们散去后,和司竹商议着绣橘的婚事。眼看着元宵节都快到了,绣橘的婚事也是一天紧似一天。
迎春已经让人把府东边的两间房粉刷过了,司竹一行人,把两间房子也收拾过了。迎春赏下来的家具和用具,足够孙喜和绣橘两个平日用度的。
绣橘现在一见人,脸就红着。
孙喜更是无事不来迎春的院子,即使真来了,正是头都不敢抬。越是要成亲了,孙喜和绣橘两个反倒陌生起来,凡事都要避嫌。
司竹几个调皮的丫头,凡事倒故意让绣橘去找孙喜,气得绣橘要撕司竹几个的嘴。
这一日早上,迎春让司竹几个去再看看短了什么,正说着话,小丫头报王奶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