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说得过去?”
迎春的声音郑重的传出来:“我才不去请他呢,同房?我压根没想和谁同房过。”
绣橘的声音有些轻:“夫人,奴婢总想不明白,您也是个端庄的人物,为什么老爷会不喜欢您呢?”
迎春的声音忽然高起了八度来:“你们懂什么,我在想,孙绍祖不来我房里,当然不是我的问题,八成是他得了那种不好说出来的男人病,或是他一直就有断袖之癖。”
孙绍祖站在窗外脸都绿了。
“什么是断袖之癖啊?”
“笨丫头,断袖之癖就是男人喜欢男人呗。我看孙绍祖爱好这么‘广泛’,也许这种事,他是也喜欢的。”
迎春的话刚落,屋子里马上传出来毫无遮拦的笑声来。
孙绍祖在屋外面再也站不下去了,他也不言语,挑帘子走进屋子。
司竹、绣橘等人见孙绍祖进屋,马上全低下头去。迎春坐在炕上,背对着门,还在笑着。
她笑了一会儿,见司竹一个劲的朝她使眼色。迎春还没明白过来,依然调笑着:“看看你们一个个胆小如鼠的样子。你们怕的是什么啊,别说是在我们这屋里,就是当着孙绍祖的面,我也敢说——他就是有男人病或是断袖之癖。”
孙绍祖看着笑得有些前仰后合的迎春,低低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有断袖之癖?”
迎春忽然一愣,慢慢的转过头,见孙绍祖脸色涨红的正站在自己身后。
迎春有些发起呆来。
孙绍祖摆了下手,示意绣橘几个出去。绣橘几个施了礼,心下却有些不放心,看看迎春。
迎春这时候来了底气,对几个丫头说:“你们出去罢,我倒要看老爷要和我说什么。”
等丫头们出去后,孙绍祖一步步的走到迎春面前,迎春瞪起了眼睛,跳下炕握紧了拳头,似乎想和孙绍祖过几招。迎春怒吼道:“干嘛?又想打我?我可警告你,我……”
话还没说完,惊呼就冲口而出了。
孙绍祖已经将迎春拦腰抱住,迎春重心一失,整个跌在孙绍祖的怀里。迎春第一次离孙绍祖这么近,二人眼睛对着眼睛,鼻尖沾着鼻尖,孙绍祖吐出的气就在迎春唇边。这样的姿势说两人是在斗气,倒更像是情人间的亲昵。
迎春看清了孙绍祖乌黑的双眸,挺拔的鼻子,她忽然觉得有种窒息一样的感觉。
孙绍祖轻轻对迎春低语:“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男人病,可好?”
迎春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珠唇轻启:“孙绍祖,你敢?!”
虽然是足够硬气的话,但话里的语气却出卖了迎春,孙绍祖嘴角挂起坏坏的笑来,她底气不足了!
孙绍祖这是第二次从迎春眼中看到惊恐,忽然,他心里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对啊,她不是最怕的就是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