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司竹见绣橘乱了阵角,心里也急,想了想,遣走了几个人,叫小丫头把木香叫来。不多时,木香随小丫头前来。木香一进屋,就急问绣橘:“姐姐,夫人到底怎么了?厨房里怎么传出说夫人像是中了毒呢?”
司竹安抚木香后,让她想想,到底王贵做饭菜时,做没做过手脚。木香仔细想过,摇了摇头:“夫人的饭食,一般我都是在旁亲自照看些的。王嫂子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王嫂子不会做这种事的。”
“真的不会?”司竹问木香。
“不会的,如果王嫂子真是那样的人,一开始就不会热心待我了。”
司竹又沉默起来。
绣橘听见司竹和木香的对话,更觉不好,夫人病得蹊跷,这可如何是好呢。
快到傍晚时,大夫那边来了消息,饭食中确实没有一点问题。那么问题出在哪了呢?
迎春一直昏睡到快掌灯时,才醒来。司竹要去吩咐厨房做些粥,迎春却摇摇头,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迎春喝了点水,靠在床边,听着司竹向自己说着过问张财,王贵和木香的事。
迎春点点头,司竹这个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沉稳之处要比绣橘还强。迎春对司竹说:“你做得很好,司竹。木香是不用问的,她肯定不会害我。但是,她信任的王贵家的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交情,这个人不好全信了。”
司竹点点头。
这时小丫头在门口回道:“老爷来了。”
迎春冷冷一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帘子挑起,孙绍祖走了进来,见迎春歪在床上,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东西,但是迎春还没看清,孙绍祖已经说起话了。
“我听丫头们说你病了,可曾请了大夫?”
迎春一点不领情,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寸步不让:“有什么不妨直说,兜圈子也没什么意思。”
孙绍祖脸上有些讪讪的,咳了一声说:“嗯,是这样,我看你也病了,这几天内务闲不下来,总要有人来管的,我看……”
“不必了,我自己会安排好的。”迎春冷冷的说完,却抬头对司竹说道:“司竹,你去看看陈姨娘在祖先堂思过思得如何了?可曾知错了。细细的告诉了她,要在从心底思过,如果她规矩,五天后就出来,如果不规矩,十天半个月也得在祖先堂里住着。”
司竹知道迎春这话是说给孙绍祖听得,应了声,出去了。
孙绍祖脸色却不大好看。本来想和她说让她放手内务,她却偏不依,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些。自己刚才看到她面色有些憔悴,心里还有些不忍。现在看来,她就是病着,也着能让万人恨的主儿。
孙绍祖拉长着脸走了。这个一个病了也不会示弱的女人,哪个愿意看到。
迎春见孙绍祖又被气走了,招手叫来绣橘,让绣橘把木香再带来。绣橘答应着出去了。
不多时,木香来见迎春,一进门就跪在迎春的床前,哭着说:“都是奴婢无能,没照顾好夫人,让夫人受了这样的苦了,奴婢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