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居然骂出来:“孙绍祖,你是个大流氓!”
大流氓?!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样骂。他怎么流氓了?如果她头脑清楚些,该知道,一直都是她在拉他。到头来,他还成了流氓了。孙绍祖嘴角不自觉的扬了下。不过,他没想到她会跑得这么快,如果能再和她多纠缠一会儿,那该有多好呢。
孙绍祖有些失望。
孙绍祖走回到前厅,拿起一杯凉了的茶,慢慢的喝着。忽然,他笑了,他现在知道她怕什么了。看来泼妇似乎也不难对付。
迎春跑回到院子里,先灌了一杯茶。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啊,让下人们看到,定会以为她在向他撒娇讨欢。她今天丢人可丢大了!
一会儿绣橘和司竹也气喘吁吁的进了屋子,二人扶着门,喘了半天气。
司竹说:“夫人,您……跑得可太快了。”
绣橘喘了半天的气,才说道:“夫人……奴婢还想问您呢,您跑什么啊?”
迎春没说话,满面通红。
司竹一笑:“我看,老爷待夫人似乎有些不同了呢。”
“休要胡说,小蹄子。”迎春轻骂着司竹,脸更红。
绣橘似乎并没看懂什么,愣愣的看看迎春,又转头看看司竹。
司竹见迎春不好意思,岔开了话:“夫人,你是怎么知道张子书惧内的?”
迎春一听此话,来了精神:“当然是看张夫人那天的情景知道的了。张夫人能在别人家这样讨问主人,说明她在家时,也定会比这猖狂。不是自家夫婿纵得,还会有谁呢。”迎春得意的笑了,“所以啊,我就派人请来了张夫人。孙绍祖的朋友不是想看戏么?那就都看出好戏好了。”
“不过,我没想到严国山会那样待严夫人。”迎春说到此时,眉头皱起来。
“夫人,别人家的事,我们不方便管,也不好管。”绣橘说。
迎春咬着牙说:“我要是严夫人,就全豁出去,和严国山大打一场,大不了一拍两散。”
绣橘和司竹都劝:“夫人莫要真打这样的主意,别人家的事,我们是管不得的。现在看老爷待夫人也算客气。夫人只要理好我们府上的事,就好了。”
迎春若有所思:“说到内务,我倒想起来了,还有几天陈姨娘就要把内务交上来了罢。我看,这事不会那么顺利。”
陈姨娘这几日正想着主意,怎样能让孙绍祖不把内务交给迎春。想来想去,只能先请来孙绍祖好好哄哄,撒撒娇。但是,孙绍祖却几日来都和几个朋友去花厅里喝酒,酒后就宿在小书房里。而且听说丫头们说,老爷居然还招了歌妓。
陈姨娘很是生气,却又无奈。老爷的事,她是管不了的。但是,她着急见老爷啊。
后来,听说夫人把老爷的朋友都给闹走了,让老爷颜面尽失。
陈姨娘偷偷的笑了。老爷现在该知道,到底哪个人才配得上掌管内务,到底哪个人,才会懂得给老爷留着些体面。这内务的掌握,除了自己,还有谁人能担得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