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说完,迎春捂嘴一笑,扶着绣橘和司竹的手,迈开四方步,一步三摇的走进了孙府祖先堂去了。
尿急!眼前是个女子么?简直比他这个男人还男人。对自己的夫君说出这样的话,要知道,夫为天。而眼前这位贾府的千金比娼妓都不如。
孙绍祖这个气啊,真是想赶上前去狠打一顿这个女子才好呢。从进门第一天里,她就让他吃尽了苦头,现在还跑祖先堂大门口唱出这样大不敬的歌来了,分明是辱及他的先祖,要把他活活气死。如果不是有人暗示了他,他昨天就把她休回家了,还用得着今天她在他面前如此招摇?
孙绍祖越想越气,但又无可奈何,见迎春进了祖先堂,把脚一跺,走了。
迎春用眼瞥见孙绍祖面色发紫,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绣橘扶着迎春,轻声说:“夫人,这原该是我们的不是,夫人怎敢如此胡闹呢。”
迎春白了绣橘一眼,绣橘低下了头。
司竹这时说:“夫人莫怪绣橘姐姐,新婚第二日,新妇要早早梳洗来拜祖先的,而夫人这个时辰才来,老爷并未怪罪夫人,已是万幸,夫人怎敢在老爷家的祖先堂门口唱出……唱出这样的曲子呢?这就是对老爷家先人的大不敬啊。”
迎春听了司竹的话,先是一愣,原来新媳妇过门有这么多说道呢,看来要保护自己的人,还真要在孙府学些规矩。
回到了院子里,迎春刚坐下,绣橘说:“夫人,遣个小丫头子请姑爷吧。”
迎春柳眉一竖:“找他干什么?我就当他死了。”
绣橘马上跑到门口向外看看,然后才回来道:“夫人耍个性子也就算了,可是回门当然要和姑爷一起回的啊。”
迎春往床上一靠,悠闲的弹里指甲:“要回我们自己回就好了,不用找那个老东西了。”
绣橘急得去轻扯迎春的袖子,低声道:“夫人快休出此言,夫人自己回贾府,夫人仔细想想,老太太会怎么想,太太们会怎么想呢?”
迎春继续弹着指甲,轻轻道:“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这是我自己的事,旁人难道会帮我来孙府过日子?”
绣橘急得跺着脚道:“夫人,请不请老爷是我们的事,老爷去不去是他的事,我们守礼就好了。”
迎春打个哈欠:“守礼?从我嫁到孙府来,我就压根没想守礼。”
此时司竹从外面进来,看看迎春,又看看绣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迎春看了一眼司竹:“什么事?司竹”
司竹吞吞吐吐的回道:“听说……老爷他…出去了。”
迎春一听,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指着外面,看着绣橘,大声说:“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可不是我不通情达理啊,这人压根就没想和我一起回孙府,我可是占尽了理了。”
司竹小声嘀咕:“老爷走了,夫人也是没脸,夫人不用这么兴奋罢。”
迎春听见,笑得更盛:“让人备车,本姑娘心情好,这就要回贾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