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采到了我们想要的珍贵血液,还除掉了一个我们的心腹大患,一举两得。”
马丁听完大胡子教授的话,把已经伸出去的狼爪假手往回缩了缩,然后重重握紧了拳头。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不断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但失去血液的身体已经不再受意识控制,感觉眼皮已经重达千斤,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晰。
“完了!这下真的是要要死了!”这是我脑海中的最后一点意识……
轰隆!强大的气流掀飞了实验台上的瓶瓶罐罐,闸门内破开一个洞,一个梳着油头的半大老头站在破洞前一边咳嗽着一边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烟尘……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陆文正正坐在我的旁边背对着我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老梆子,你也下来了?”
陆文正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往我脸上吐了口烟圈,说:“你小子说什么鬼话呢?”
烟气扑到我脸上呛得我咳嗽了两声,这一咳嗽感觉浑身都疼。怎么,变成鬼也能感觉到疼痛吗?
我意识到不对,稳了稳心神,这才注意到我正躺在一辆军用医疗车上,胳膊上扎着针,一袋鲜红的血液正顺着输液管慢慢流入我的身体里。在一旁还有两个军医在不停地忙碌着什么。
“我没死?”
“你以为呢?等会儿,‘老梆子’是什么意思?你背地里就是这儿称呼我老人家的?”
知道自己没死我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既有重生的喜悦又带有当时濒临死亡的恐惧。
“我以为我真的完了,你说你怎么才来呢!平时你找我不是找的挺准挺及时的吗?老子差点儿就玩儿完了你知道吗?!对了,大头呢?”劫后余生的我不禁开始抱怨道,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非常激动,毕竟我还活着,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放心,他也救出来了。”陆文正掐灭烟头,我这才发现这老王八蛋抽烟旁边的俩军医居然没管。陆文刚要把烟头扔到地面上,感觉又不太合适,捏着烟头默默地装进了衣兜里。
对着我猥琐地一笑,这才缓缓地说:“你们上了高速后,高速的检察员越想越不对劲儿,执行什么特殊任务还用绑着链子,于是他们就把这件事向上做了报告。后来这件事我也知道了,我就想看看你们到底去哪儿了。可是你们身边似乎是有屏蔽跟踪定位的装置,一直干扰着我找到你们准确的踪迹。所以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进入高速系统,直接从高速上的监控追查你们车辆的踪迹。”
老梆子端起一旁的保温杯抿了一口继续说:“按着从监控中你那辆车的行动轨迹,我调派人手一路追赶,最后在一个服务区的停车场找到了你那辆车。可是你们却并没有从车里头,我这才知道中了敌人的计。又调出服务区的监控继续查找,也只看到一个黑衣盖头的人从车上下来走出了服务区不知去向,你们则是踪迹全无。我又重新查看高速上的监控,无奈过往车辆太多,一时间无从查起。我是没日没夜地追查你们下落,可是……”
说着说着,老梆子声音轻颤,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要不是我看到他手拿开手后半点儿眼泪都没有,我差点儿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