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反对和阻挠的。哥哥大婚的那天,我和母亲被关在柴房里,可都是拜她所赐。
如今我入了宫,她心里该恨透了我!
不过,既然她说出了那么些话,我若不利用,岂不是傻?
我撇了撇嘴,自顾自道“为了不让远在边疆的父亲丢脸,你放心,我是不会当众给你难堪的。
我现在需要有一个皇后姐姐当靠山,好在这宫里站住脚。你呢,也需要一个乖巧懂事儿的妹妹来维护脸面,咱们各取所求。”
“你来便是来与我撇清关系的?”慕容毓卿问。
撇清关系?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方才说我的一切跟她无关的人,难道是我吗?
明明是自己企图跟我一干二净,最后却有倒打一耙。
这……就是慕容毓卿惯用的伎俩!
慕容毓卿见我许久不曾说话,于是又道“若是如此,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不送。”
我看着她如此,突然扯嘴一笑“哪能呢!姐姐莫要误会了秀儿的一番好心意。”
说罢,我又拿先前去御书房的事情做了一番文章“方才与太后娘娘去御书房拜见皇上的时候儿,碰巧说起今日是姐姐的生辰。
秀儿想,姐姐在坤宁宫里许久不曾外出,应当十分想念皇上,便劝说皇上来坤宁宫瞧瞧。
可皇上说他要忙于政务,不得闲来看姐姐。秀儿怕姐姐今夜会寂寞孤独,胡思乱想,顾来陪姐姐作伴。”
你是皇后又如何?是皇后,夜里还不是得独守空房!
我本……只是想让慕容毓卿难受。可不曾想,她却毫无波澜道“既是来陪我过生辰的,便坐下用膳吧。”
一开始,对于她的做法我有些看不明猜不透。还以为,她的确是一个人寂寞惯了,所以需要有人作陪。
可谁知,我方才坐下,她便阴阳怪气道“不过是过个生辰罢了,瞧你们铺张浪费的?这一桌子的好菜,本宫哪里吃得完?若不是慕容美人来陪本宫作伴,这大鱼大肉怕又得拿去喂狗了。”
我听言,只觉得脸上的肌肉止不住的跳动。
好一个慕容毓卿!竟当着下人的面如此给我难看!
我还说呢,慕容毓卿怎会突然转了性。原来,不过是在这里给我挖了个坑。
虽然她指桑骂槐,把我比喻得连狗都不如。可我如今已是一介小主,当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于是,不禁觉得有些委屈。
若父亲和母亲在,看到她这般待我,想必父亲也不会再把我交给她照顾了吧!
不过,慕容毓卿,我一点也不怕你!
反正咱们从小就相互伤害惯了,不到咱们一方死的那天,谁技高一筹还说不定呢。
你说我不如狗,左不过就是让别人看了个笑话。可若我提起罗知画……恐怕伤心的就是你自己了!
“能为姐姐效劳秀儿很是高兴呢,对了姐姐,听闻现在罗知画被打入了冷宫,老死不得踏出永巷一步,这是真的吗?”
“你既已听说了,又何苦再来问我?”果然,当我提起罗知画的时候儿,她原本好笑的神色渐渐变淡。
“秀儿记得以往姐姐与罗知画那贱人最是要好,如今她被打入冷宫也算是她的报应,姐姐千万莫要再与那贱人交好了。要不然,便是对不起咱们慕容家的列祖列宗。”
之所以提起罗知画,一来是方才被慕容毓卿羞辱,我着急找个旁的事情来化解尴尬。二来,也是想借机试探一下慕容毓卿对罗知画的态度。
不管如何说,慕容家能有今日,跟罗知画脱不了干系。
我话音方落,慕容毓卿便冷言道“知画姐姐虽被打入冷宫,可她依旧是皇上的娴嫔!位分在你之上,你怎可一口一个贱人的唤她?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得了失心疯,你何苦还要贬低于她!”
“我就知道,你定会护着罗知画!”我对慕容毓卿的态度,十分恼怒。
呵……失心疯?谁知道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像罗知画这般心如止水的人,怎么可能就得了失心疯?她那个贱人,和慕容毓卿交好,自然不会简单!我看她是怕死才故意装的吧?
说来也好笑,呵,她和那个罗素也是好意思。一个装疯卖傻,一个继续在朝为医!罗家的人都死光了,就他们还有脸活着!
“罗素就罢了,罗家捡来的孩子,没有血脉关系。可她罗知画可是罗家亲生的孩子啊,竟还能独自苟活!”
提起罗知画,我的恨意便不打一处来!
是她!都是她!若没有她,慕容家不如沦落至此!
哥哥以前的确与她是青梅竹马,也曾心仪于她。可是自从哥哥遇到了嫂嫂,与嫂嫂成亲后,跟嫂嫂的感情十分要好。
在那种情况下,哥哥不可能主动去寻罗知画的。除非……罗知画主动勾引于他!
正想着,一个耳光便甩了过来。“啪”的一声儿,清脆悦耳。
是慕容毓卿!
她打我!她又一次打了我!
“母亲自幼没教过你如何做人是么?若是如此,姐姐教你!”她双目有些通红,死死的盯着我,一字一句道“在这宫里,什么话儿该说什么话儿不该说,你给我牢牢记住!莫要因一时贪嘴,给自己惹来一身的麻烦和是非!”
我早就知道慕容毓卿会护着罗知画,可我没想到,她为了护着那个贱人既然会对我动手。
若说上一次在腹中,是为了皇上,那么这一次……是在告诉我罗知画在她心里有多重要吗?
呵……
难怪她不肯为慕容家说话,不肯报仇!原来在她心里,养了她多年的慕容家还不如一个外人。
想到此,我越发为父亲不值。
罗家人想死也就算了,为何偏偏还要扯上了我们慕容家,让父亲母亲和兄长平白遭受了这番变故!
我捂着脸,泪流满面地控诉着罗知画。可慕容毓卿呢,却说这件事情疑点重重,我们慕容家和罗家都是遭人陷害的。
可是,我怎会信。
以咱们慕容家和罗家的身份儿和地位,谁敢轻易陷害了咱们?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儿!
慕容毓卿啊慕容毓卿,为了罗知画如此找借口,难道不怕遭天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