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闹下去,对慕容家,罗家都没有好处。”
毓晟听言,苦涩的笑了笑。
随即,整个人便如同没有了骨头般,软瘫在了地上。
“难怪,前段时间父亲还兴高采烈的请来了媒婆。说要给我选一个好日子,去罗府提亲。可到了后来,每每他看到我在准备聘礼,总是让我莫急莫急。
我早就该明白的,父亲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那不忍的神色……”
“毓晟……”
“呵……呵呵……”
毓晟笑了笑,却流下了两行清泪。
他像是丢了魂,双目空洞到了极点。
整个人毫无力气,也没有半分从前的谦谦君子模样儿。
……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但凡有了空闲,便会去将军府看望毓晟。
每一次见到他,都不免一番唏嘘。
从前那个玉树临风,温润如玉的男子。现在,竟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身子消瘦不说,便是连那一双眼睛,也看不到丁点对生活的热情和希望。
他总是不断的饮酒,饮醉了睡,睡醒了饮。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不知白天黑夜。
他与慕容将军对着干,砸掉了将军府,甚至砸掉了当初为知画妹妹准备的聘礼。
我劝了他多次,却最终无果。
每每看到他为了知画妹妹要生不得要死不能的样子,我都恨不得冲入宫去,把知画妹妹给劫出来,交到毓晟手上。
以前,总觉得失去了知画妹妹,我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可现在,我却宁愿收起这份痛苦,真心实意的希望知画妹妹嫁给毓晟为妻。
然而……晚了。
一切,都晚了。
……
毓卿走了,知画妹妹离开了,就连毓晟也憔悴得不成人样。
我一边继续看师父留给我的医书,一边抽空前去劝导毓晟。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
后来,也不知慕容将军用了个什么法子。竟是说服了皇上,把毓晟给调到边疆去任职。
至此,曾经的京城四不离,算是彻彻底底的散了。
又过了,宫里头传来了消息,说是知画妹妹有了身孕。
我以此为理由,说服父亲把我调入宫去,做了一名太医。
我说过,画儿去哪我便去哪儿。
这一辈子,我都会陪着她。
……
时隔大半年,再次与知画妹妹相见,她已是成熟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有了孩子,在宫中的日子有了盼头,脸上的笑容也散发出了母性的光辉。
她到底还是惦记着毓晟的,才给她把了脉不久,她便支支吾吾的向我打听毓晟的好坏。
她与毓晟,到底是两个可怜人。
于是,我一五一十的把她离开后,毓晟的状况告知了她。并且,连毓晟离京的事儿也没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