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会说笑,这姑娘看着就厉害,还需要你给她放水吗?!人家要不厉害,怎么可能还来这儿跟我们玩?男人的力气可是要比女人大的,她敢这么玩,绝对是自信啊!”
“是啊是啊!而且你看这姑娘,腰间还挂着个剑——”这人说话稍停,似乎对于木剑极为不屑一顾。也对,木剑怎么可能杀得了人,估计是这姑娘拿出来的摆设罢了。
他继续道:“姑娘腰间挂着木剑,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怎么可能会怕我们?!习武的应该都有傲气自己的吧!大家莫要开姑娘玩笑了!”
“我看我们啊!就等着乖乖给这姑娘掏玄石牌吧!”
这人话说得极为好听,但也仅限于好听,里面的嘲讽含义但凡是个明白人都能听出来。
天下女子出彩的其实极为多,但即便出彩,也会被人诟病,属实可笑。
以貌取人,这确实有些不好了。
几人左一句右一句就把话给聊明白了。苍舒有些苦恼地摁住太阳穴,表情依旧犹豫,最后下定决心,坚定地抬起了头,缓缓道:“好吧,你们如果想多来几次,就来几次吧,不过你们也可以去我哥哥那儿试试。”
苍舒适时抛出了具有引导的语句。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
众人一听,边应,边有序排好队,傻子才会去她哥哥那儿呢!看着这么强!这真要命!
他们像是为了观察苍舒的实力,排在最前面的人看着只比她强壮一些,瘦长的像一副骨架站在她桌前。
他身后的人虎视眈眈。
苍舒舒展手指,将胳膊肘放在桌上,示意此人握上来。几分钟后,男人拿着五块玄石牌,喜滋滋地又绕到了队伍的最末尾。
有人迫不及待问他怎么样。
他回答道:“这小姑娘确实挺有力气的,但比我还差一点。”
他说着,又将五个玄石牌拿给众人看,面上的嘚瑟怎么也藏不住。
就在众人都以为自己也能喜滋滋拿走五个玄石牌时,队伍的最前方又走下来一人,不过此人跟上一人不同,他的面容黑了一半,神色并不好看。
有人又赶忙问他为何脸色如此黑。
不应该啊!这小姑娘连这瘦的跟泼猴一般的男子都比不过,还能比过这个身子骨强壮的?
但他手上确实没拿玄石牌啊!
那人黑着脸答,语气听着有些逞强:“被这小丫头钻了空子,本来就快要赢她了。”
“没事的,我们都相信你,你可能是太轻敌了!这小姑娘可能就是有点力气!”众人哈哈大笑,互相替他掩饰自尊。
笑话,连泼猴都能赢,他赢不了,一看就是外表看着强,其实内里虚得很!!
“主要还是我在最后一刻松了力气,我刚放水,就被这小姑娘钻了空子。”
刚刚确实,本还游刃有余的他,在最后一刻,忽地被她掰倒。
明明只差一点,他就可以得到五个玄石牌!可是为什么——不过这也算了,他还是被一个小姑娘掰倒!?他脸还往哪儿搁?!
这人气不过,又与周围人说了几句,才跑到了队伍最末尾,势要挽回他丢失的面子。
结果奇了怪了,除了第一个能赢过,其余好像就没有赢过了?
不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连个小姑娘都比不过!?
重复了有一轮,苍舒揉着自己的手腕,看着桌上堆积的跟山一样的玄石牌,故意做作地问:“你们是不是不行啊?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好生没意思!好生没意思!”一个能打的都没。
她的声音越说越弱,说到最后,自个儿还委屈上了。
挺顺口,就是装得有些欠揍。
越见安撑着下巴,看着苍舒笑得要开花的脸颊,不自觉也勾出一抹笑容。
这明明是个小财迷,要说奸诈程度,跟宿行白还有得一拼。
虽然但是,她这扮猪吃老虎…确实还挺可爱的。
但一个人的傲气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苍舒只委屈了几秒,便咧着个大牙,吊儿郎当地开始评价起来:“你们也太弱了吧,感觉这力气都没有我哥哥大诶!”
没有他哥哥大,那换种意思就是,他哥哥她也打败过,他哥哥其实比较弱!?
众人眼神纷纷往旁边的摊位望,随即,有一半人挪走,去试她口中的那位哥哥。
越见安挑了挑眉,将刀鞘挂在腰上,回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得了,现在呢,该轮到他演了。
……
苍舒和越见安靠这捞了极大的一笔,在两人合着有五十个玄石牌时,苍舒先一步阻止了越见安的劳动力,带着他匆匆离了现场。
“这点玄石牌够我们住个两天。”越见安将这些牌子随意地扔进空间,扭头看苍舒时,又忍不住用胳膊肘怼了怼她,调侃问,“你刚刚掰手腕时叫我什么?”
苍舒心思不在越见安身上,她来来回回数着这些玄石牌,听他问,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口答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是听到了吗?”
苍舒整个人坦坦荡荡,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越见安见不得她如此坦荡,胳膊肘又碰她一下,似漫不经心说:“没听清,感觉自己被占便宜了,所以多问一嘴。”
“占你便宜?”苍舒视线没往他身上放,眼里全是玄石牌,“你占我便宜还差不多。”
越见安摊摊手,也不跟她计较,双手潇洒往脑后一放,随意开口又像是说给她听:“那也不能算是占你便宜啊,毕竟是你自己一口一个我的哥哥我的哥哥。”
他又偏了偏头,眼中难得划过一丝愉悦:“好妹妹?”
“我这么叫你,才算是我占了你便宜。”
苍舒:“……”
苍舒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又往旁挪了两步。
越见安继续逗她:“好妹妹怎么不理人。”
“明明是你先叫我哥哥的,你叫了好几声,我总得喊回来吧。”
“是不是,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