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苍舒上前,便满脸复杂地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苍舒疑惑:“什么问题?”
邬焱问道:“那几人是你打得吗?”
近些日子这几人也没找过他麻烦,听说是被人打了,倒在床上起不来。
实在是太巧,邬焱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最后怀疑到了苍舒身上。
苍舒也没打算瞒着,见他问,也答道:“对。看那几人不爽,便顺手打了。”
邬焱沉默。
他缓步走上前,最后站直在苍舒的身前,伸出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忍不住轻笑骂她——
“苍舒,你怎么这么笨呢。”
苍舒:“?”
苍舒被这么一骂,整个人顿时无语起来:“干什么,干什么,怎么没大没小的。我打他们跟你没关系,纯粹是不喜欢他们那张嘴。”
“他们那几张嘴和手就是用来祸害人的,我只是替你父皇教训教训他们罢了。”
苍舒叽叽歪歪地说了一大堆,最后冷笑一声,抱臂想要坐到椅子上。
可谁知身后人却不让她走,在她转过身的一刹那,便突然从背后将她抱住。
他说:“苍舒,等我葬完我的阿娘,我们就走吧。”
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开心心地过完一生。
苍舒:“……”
确实,等葬完姜窈,也差不多能通关了。
“松手。”苍舒拍了拍邬焱的手,好言劝他。
他摇了摇头,反问她:“你难道很嫌弃吗?”
“……那倒也没有。”苍舒否认。
邬焱松了口气,很规矩地抱着她,又像是想到什么,松开手,退后一步,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个荷包,塞到了她的手里。
苍舒低下脑袋,摊开手掌,看着静静躺在掌心的铃兰花荷包——先前的针脚极为别致,之后的针脚就有些粗糙,混合着看,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苍舒看着发问:“这个荷包是你从夫人那里拿来的吗?我上次看她好像才绣了一半。”
邬焱点了点头:“对。”
他又说:“她绣了一半,我绣了另一半。”
苍舒摸了摸那凸线的荷包,沉默了一会儿,忽而咧开嘴笑话他:“我说呢,夫人绣得如此好看,怎么可能会在之后绣成如此模样。”
她记得,姜窈是个绣错都要重绣的姑娘。
苍舒微微一怔,忽而想到姜窈死了的事实,立马捂住逐渐痒起来的鼻子,快速地撕下布塞进鼻腔里。
快了,快了,快出去了。
虽是这么想,但苍舒从未想过通关的机会会来的如此快,快到令她根本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