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在墙面上,很高,超乎了常人的高,连背都有些佝偻起来。
起先的恼怒全然消失不见,苍舒怕他寻死乱动,顺带着将腿压在他的腿上。
少年整个人一颤,见苍舒面色如常半眯着眼,抿了抿唇,将视线放在了别处,打量着墙面上的人影,一直到天有些微亮,他才睡去。
……
“你心还挺大的。”苍舒拿着根木棒在雪地里涂涂画画。
少年说:“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你跟着?”苍舒将画完的东西又用手扫掉,一瞬间,手冻得通红,“你这话显得你心更大了。”
“别乱说话。”少年忍着怒气,“是他们硬要带上我的。”
苍舒:“……”
“你身上有他们喜欢的东西吗?”苍舒好奇地打量他,“你除了一身皮囊,也没什么了啊。”
“谁说的。”他明显不赞同她的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苍舒:“?”哟,开始拼爹了?
本以为少年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却没想到他直接将快要说出口的话咽下,死不作声。
苍舒觉得没趣,只好换种方式问他名字:“那你叫什么。”
“……”这问题不是不能说,他的手指稍稍蜷缩了一下,冷声道:“我叫邬焱。”
“声音太轻了,我听不见。”苍舒觉得他语气不是很好,耍赖让他重说。
他摆出一副被欺负狠的模样大声喊:“邬焱!我叫邬焱!这下你听见了没?!”
苍舒:“……”
“听见啦。”苍舒掏了掏耳朵,咂嘴,“就是语气有一点凶,还有一些大。”
邬焱巴不得给她喊聋了才好。
但他也只是冷笑一声,并不友善诚意回答:“是你自己说听不见的,我现在喊响了你说我凶,真是麻烦。”
他不解气,又补充说:“麻烦的女人。”
苍舒并没有对这称呼有过多的反应,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轻轻“切”了一声。
没理他。
懒得理他。
这人跟只小狗一样,见谁咬谁,苍舒是真不想被他咬了。
她不是那种平白无故杀人的人,要说她没道德确实没道德,但她这人信因果,只要他没对她起杀心,她完全可以将他当一个笑话看。
这般想着,苍舒边画着画,边问:“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邬焱踩着一块石头,懒洋洋朝后瞥她,面露不屑:“你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吗?”
“不过就是一只孤魂野鬼罢了。”
——
小副本不长,就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