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死总比哭着死要好上很多。”
“可是我感觉你很惜命。”这不是林英俊感觉,而是他算出来的。从他遇见苍舒的那一刻起,苍舒能被知道的,他大概都已经算出来了。
至于不能被知道的,他目前也没有多大兴趣去知道。
苍舒淡淡瞥他一眼:“你既然知道我惜命还问我那么白痴的问题?”
林英俊:“……”他突然觉得她也是蛮有意思的。
天又亮了一点,公门菱和韩影从屋内出来,四人大概对唯一一次的早饭印象深刻,依旧没有去前厅吃早饭,而是去城外找了个地方稍稍躲了一会儿,才装作祈福祈完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四人在成亲的那户人家外停住了脚步,新娘还没有来,零零散散的人早就准备好等会要干的事。
“等会我们蹭个饭?”苍舒搓了搓手。
“说得有些难听了。”公门菱在身后纠正苍舒的错误,“我们这明明是来喝喜酒的。”
林英俊附和:“梵姑娘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我没钱喝喜酒,等会就请梵姑娘请我喝吧。”
“英俊说得对。”苍舒连忙将手拍上公门菱的肩膀,“我也没钱,基于你刚刚落我面子,顺带就帮我一起付了。”
“还有我。”韩影冷笑一声将话补上。
公门菱:“……”这三个人特么简直就是强盗。
“那如果我也没钱怎么办?”公门菱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手。
这话说的不假,四个人都是从同一个道观出来的,而那道观穷,谁兜里有几分钱几个人都心知肚明。
苍舒打了个响指:“没钱就翻墙。”
公门菱又弱弱地说:“我只是个奶妈。”
她只是一个奶妈,平时靠自己修炼还能耍个半招,但如今灵力稀疏,她想靠修为大杀四方都不行。
三人:“……”
话说到这儿,锣鼓声便开始响了,原本安静零散的人群忽然变得雀跃,远处的红轿子,被四个人一晃一晃地抬着。
苍舒看了会被颠得不成样子的轿子,又看了看不远处摆放的火盆,整个人陷入沉思,半晌,她随意拉过一个看热闹的人问:“叔叔,这摆火盆是你们这儿的习俗吗?”
她装出一副不懂的模样。
那被拉过的人本有些不耐烦,见是一位小娘子,立马喜笑颜开地解释道:“女人属阴,屁股还会流血,招邪祟,不干净。”他又指着远处的火盆一字一句说:“只要跨过那个火盆,邪祟就会被驱干净了。”
四人沉默。
苍舒忍住恶寒继续问:“那叔叔,这是哪家的姑娘和府上大人成亲?”
这话没有被立刻回应,那人先是上下看了看苍舒,才不紧不慢地说:“你是外乡人?”
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瞒下来的事,苍舒点了点头。
谁知那人见她点头,眼神变得有些耐人寻味:“外乡人不能知道这些,姑娘待的时间久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苍舒:“……”
待不久的。
她会在第六天死去。
她只能待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