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府衙去!”
李千户此时已经明白,自己是遭了慈航观算计。
虽然不明白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掌握着慈航观的把柄。
府衙如今是那姓严的掌控,肯定跟慈航观是一伙的,自己若是进了府衙,说不定就没命活着出来了。
一干衙役立刻领命朝李千户包围过来。
李千户见状,心中大急,拔出随从身上的佩刀,就指着衙役们叫嚣:
“侍郎府来人之前,我绝不去府衙!我可是兵部钱侍郎的小舅子!你们谁敢上前一步,刀剑无眼,砍了你们也是白砍!”
衙役们闻言,还真不敢再逼近。
正在此时,后头传来奔跑喊杀声。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几个倭寇正奋力往大门处跑,后头追着二十多个拿着武器的衙役。
也不知怎么的,那跑在最前头的两个倭寇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后头三个仿佛是被他们两个绊住了,也收势不及扑倒在二人身上。
他们手中的刀,也砍在了那两人身上。
两个倭寇立刻发出惨叫。
追捕的衙役们见状,立刻一窝蜂涌上去抓捕几人。
一番扭打之下,那些倭寇已是身上鲜血横流,奄奄一息,被衙役们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为首的衙役上前禀报:
“指挥使,这几个倭寇从李府后门逃跑,被小的们射中三人,如今这五人也已经被小的们擒获!”
郑元乃一脸严肃,横眉怒眼地看向李千户:
“李千户,你窝藏的倭寇当场被擒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千户听到指挥使三个字,顿时对郑元乃的身份有了猜测。
正要呼喊自己是被慈航观与信众联手陷害,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什么掐住了一样,完全发不出声音。
更诡异的是,身体也一点都动不了。
需要辩解回击的关键时刻,竟是怎么也说不出话,身体还动不了,直叫李千户又急又怕,憋得脸红脖子粗。
这在衙役和围观的百姓看来,自然就是罪证确凿,李千户恐惧之下根本想不出狡辩的话才会如此。
只有郑元乃知道,这一切都是观主的手笔。
目前所有事态都按照观主的预设有条不紊地发展着。
这让第一次独立挑大梁的郑元乃心里越发踏实,照着观主所交待的,扬声道:
“李千户,你老实交代,你一个陆军千户,是怎么与这些倭寇勾结上的?以你的官位,应该也给他们提供不了太多便利吧?莫非这背后还涉及到其他人?”
围观百姓和衙役们都觉得十分有道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他不是说他姐夫是兵部钱侍郎吗?侍郎官大,肯定是和侍郎也有勾结!”
“没错!他姐夫姓钱,据说是东南沿海那边的大族,和倭寇勾结完全说得通啊!”
李千户听得越发着急,大冬天的,头上的汗珠都下来了。
虽说钱家与倭寇有合作是事实,可这种要命的事,怎能被广为传播出去!
到时候,若他姐夫被朝廷调查,还能保得住他吗?
慈航观这些贱人,当真是狡猾可恶至极!
正焦急不已,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动了。
李千户惊恐万分。
因为他看见自己拿刀的手不受控制地向上抬起,脖子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紧接着就是一痛,热流激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