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国栋还有展昭也加入了剪纸的行列,反正吃完饭还早,也没什么点子可玩,倒不如剪些窗花来,既能打发时间,又能装扮一下屋子,一举两得。
展耀剪的是一把六环大刀,季兰则剪了只奔跑的小鹿,那扬起的蹄子好似真的在奔跑,栩栩如生,乐得展耀一直对她赞不绝口。展国栋的成品虽然被他剪坏了,但还是能看出那是只小兔子。展小霞凑近展昭,想要看看他剪的是什么,一看她哇地惊呼出来。
“婶,三叔剪的是你哎!”她指着展昭急忙想要藏起来的小像说。
“婶剪的好像也是三叔,不过被她扔了。”展国栋拿着剪刀边剪他的下一个成品,边小声说。
展小霞就跟鬼精灵一样,等她回到桌上时,手里已经多了被揉成一团的红纸了。她小心翼翼地展开又摊平,举着那玩意儿对比了下展昭,然后很不厚道地笑出声。
“小霞,别胡闹!”展昭低声呵斥。他都看到公孙君若那泛红的耳骨还有欲盖弥彰的动作了,不过他真的很高兴,竟然她也在剪他。
“随便乱剪的而已。”公孙君若头也不抬的。
“你们两个,还真是默契啊。”展耀从女儿手中抽过那像,放在掌心仔细端详,“嗯,这眉眼倒是有几分想象,能剪成这样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像我只能剪一些花啊草啊什么的。”顿了会儿,他凑近爱妻,嬉皮笑脸,“阿兰,你也给我剪一个吧,你看,弟媳都剪了。”
季兰因为展耀的突然靠近,手一抖差点一刀子下去。她狠狠眄了他一眼,暗骂他没正经,却惹来展耀爽朗的笑声。
笑声中,展昭透过烛光,笑看着公孙君若,却闻得小霞怪叫一声。正想问她怎么了,听见她对展国栋说:“栋栋,此地不宜久留,杀伤力太大,我们先撤吧!”
而展国栋明显还不懂小霞的幽默,仰着小脑袋看她,傻愣愣地问她哪里来的杀气,惹得她频频翻白眼。
等到窗纸都剪好时,蜡烛已经烧得只剩下小半截了,烛泪凝结成块,斑驳了烛身。
季兰用笤帚把碎纸扫进簸箕里,展耀将剪好的窗纸叠起来,等着明天用。小霞和国栋早已回房休息了,展昭看向展耀,想知道他能做点什么,却见他对着公孙君若努努嘴,又朝他挤眉弄眼。
展昭会意,走到站在一边有点茫然不晓得该做什么的公孙君若身边,笑说:“这里没我们的事了,我送你回房吧。”说着,他很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其实客房离她的房间不远,也就十米左右的路,可他就想牵着她回去,他想她的手一定很冰冷,而她的手也确实真的很冷。
公孙君若在略微挣扎之后也就随了他去。
将她送到屋前,他停下来,大手包裹住她的两只手放在嘴边哈气,“这么冷,也不多穿点。”
“我天生手脚冰冷,吃药也不见好。”
“嗯,以后我给你暖暖。”
她抬起头,洁白的月光照着她的脸,她眼里有光彩一闪即逝,“展大侠,都送到门口了,你还不回去?”
“你的手还没暖起来。”展昭极为认真地给她搓手,那样子似乎他真的只想帮她暖手一般。他突然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她,“君若,你不想和我多待在一起吗?”
被他极为认真的表情震到,公孙君若别过脸,呐呐:“不是每天见面每天都一起?”
“你知道我的意思。”大掌捧着她的脸,他凑近她一些,“我发现和你在一起了之后我就变得小心眼了,希望你能更多注意到我,甚至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明明近在咫尺,我却好似患了相思。”
“你……”肉不肉麻……话语在他逐渐低下来的不断放大的脸中消散,她看着他慢慢靠近,心跳如同跟跑步一般,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交错的温热的呼吸喷在各自的脸上,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可是掌心里开始有了汗珠了。
云彩稍稍遮挡住了月儿,似乎连它都羞得不愿见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啪嗒——”展耀站在不远处,脚下是被他“不小心”打翻的簸箕以及散落了一地的纸屑。
公孙君若猛地后退了步,对着展耀慌乱地点点头,转身进了屋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展耀双手举过头顶一个劲儿的道歉。
哎!怎么两次都被他撞见了呢?坏了他们两次,他这个做哥哥的,真该回去面壁思过了!
小剧场——
展耀: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n遍)
季兰(睡眼惺忪):夫君,你在做什么呢?
展耀(一把抱住季兰):阿兰,我连续打扰三弟两次谈情说爱了……55555~
季兰(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