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就不怕你再耽搁下去,就算是回天乏术也救不了你同伴?”
“你?!”那人略有迟疑,然后收刀入鞘,“你果然很聪明,不愧是我要找的人。”
回到她的小木屋,受伤的是个二八女子,一张脸惨白如纸,而右胸的衣物染上鲜血,血液凝固,变成了紫红色。公孙君若把手搭在她右手的脉上,随后又替她盖好被子。
“大难不死,命还是挺硬的。”
带着女子前来的男子听后,神色一松,长长呼出口气。
公孙君若看着他,问:“是你帮她止的血?”
男子很诚实地点头。
“嗯,不当大夫挺可惜的。”
“看伤口,虽是利剑导致,却没中要害,而且……想要害她的,只怕是个女子吧?”
他抬头,震惊地望着公孙君若,只因她的推测一点都没错。高手在民间,这话一点都不假。人人记住了那些出头露面所谓的侠客和神医,却不知隐藏在民间的高手如云。
心里对她不由多了几分敬佩,他行了江湖人的礼,介绍说:“在下小飞,这位是我朋友,小红,只因……”
公孙君若出手打断他,“你们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我只负责救活她。”
“那就多谢公孙姑娘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等小红身体恢复,她一切的费用我必会如数付给姑娘你。”
“这个好说,她的吃穿住用费用,我也都会算在内的。”
被公孙君若的话噎了下,小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之后五天的疗伤,小红的伤势恢复得很好,从躺床上休息到可以下地稍微走走,她的气色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期间,小飞过来看望她几次,见她渐渐好起来,心里也很开心,来的时候是阴霾的脸,离开时是张苹果脸。
自第一次接触小红,公孙君若就从小红衣服上的胭脂味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是她向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所以对小红的过去,她也一字未提过。
直到家里又多了个病人,一切平静的局面被打破。
那天,她正在院子里拔草,好让新种下的草药有足够多的养分,然后见到张大伯送来一个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张大伯说是在村口遇上的,指明要来她这里。
公孙君若凑上前,等看清那人的面容时,眼瞳突地一缩。
展昭?!当机立断,她和张大伯两个人一起扶他到药房,临时搭了张床把他放上去。
张大伯把人送到后就回去了,望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公孙君若想也没想就脱掉展昭身上湿漉漉的衣裳。
他身上前前后后总共有四道剑伤,每一道都很深,而且口子被拉得很长,皮肉外翻,加上天气炎热的缘故,伤口溃烂,发出恶心的腥臭味。她知道江湖人总会在身上留下伤口,说是光辉烈迹,其实不过是打打杀杀留下的。
今天我砍你一刀,明天你刺我两剑。仇人不在多,够打就好,何况像展昭这样经常帮助包公破案,得罪的人就更不在少数了。
幸好都不是伤在要害处,加上他早已给他自己点穴止血,她只要将腐肉剃掉上点药并包扎就好了。
“唔……”烧得很烫的匕首在展昭的伤口上干净利落地划过,展昭悠悠转醒。
“公孙姑娘?”展昭看向公孙君若,眼里却黯淡无光。
“嗯,是我,另外,你瞎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道出他现在的情况,还是那么冷冰冰的语气,一点都没变。
展昭放松身体,转正脑袋,“被你看到这么狼狈的我,还真是……”
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会儿,公孙君若面不改色道,“你也不过是人而已,哪怕再厉害。”
虽是略带嘲讽的语气,但让展昭的心头轻松不少,比起“南侠”这个在别人看为高高在上的称呼,他更喜欢有人看他为普普通通的人。
“这九毒散是一种烈性毒分,一旦沾到皮肤,立马溃烂,索性你中的九毒散纯度很低,保住了你这张脸,不然……”
见公孙君若没讲下去,展昭侧过头,“什么?”
“只怕汴京将会有多少的女子哭瞎了眼。”
愣了好一会儿,展昭抿嘴闷笑,“公孙姑娘,原来你也挺会说笑的。”顿了顿,他问:“那展某这眼……”
边给他包扎伤口,公孙君若边说:“你若不信我,我也治不了你;你若信我,等你伤好了记得付一碇金。”
一碇金?展昭张了张嘴,却不再多说什么了。若是别人,他早就骂对方黑心了,可在他身边的人是公孙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