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一直站着听那个絮絮叨叨的年长的人讲完故事的胡原在拿出一副谈判的架势出来。
年长的那一位刚要起身还未站直又重新坐下去,饶有兴致的模样:“你想谈什么?”
“是你想要谈什么,这可是你开头的话题。”
“对对,是我,看,我都糊涂了。唉,你也知道,我的东家一直想要从叶扬若那里拿到当初她跟那个教授一起编写的笔记。我们从一个跟他们一起工作过的研究员那里知道他们的那份笔记有很大的价值,我就想问,你去了两次监狱就没有打探出什么来?”
“的确有。”胡原在似乎有意跟那个年长些的那个人磨性子。
稍年长些那位看出来了:“说吧,你想要知道什么,我们可以交换。”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的,是从我打算跟你们合作的那个时候就开始的?”
“不,从你第一次去监狱的时候,很多时候,想要了解对手究竟会实行事情某一步的时候,除了彻底把握住对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之外,还要能够断绝所有可能干扰到对手在她执行出下一步时让人对她的判断出现偏差的事情。所以,几乎每一个去监狱探望叶扬若的人,只要是可能带着什么超乎我们原先所能够把控的事情的,我都会一一调查。所以,从你第一次到监狱去探访叶扬若的时候我就开始调查你了。到后来,知道了你跟叶扬若说出你是以探案组探员身份前去探访的时候更是好奇。尽管后来你已经是被叶扬若识破了也算是彻底失去了威胁,但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存在一些联系的。”
“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你是说你的过往,还是你在监狱里跟叶扬若说的话?唉!蛇总会有蛇的门路,就算我现在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可还是有些资源在的,对于你,对于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能够探听到的门路比你知道的还要多。”那人像是在自夸,也像是在告诫这个年轻人不要试图在自己的面前耍弄什么花招,因为会被看穿所以都是没有什么用的。”
“呵,有趣,我还以为像你这样已经被侦探社辞退永不录用的人就算是彻底不能再混下去,不行了。不曾想过,还是有为了钱不讲究原则的人愿意给你干活。”
胡原在有意讽刺他,但他似乎已经听惯了这样的讥讽,一点也不生气,反还带着一种颇显无奈的笑:“也是,是有太多的人说我不行了,弄得我也觉得快不行,但没办法,还真就是有人愿意为了钱不用讲究原则,有原则的话,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这里说话了。”
他似乎不打算否认那一段并不光彩的过往,可也没有想过在别人有意拿他的旧事出来说事的时候再强调一次突出自己的无奈好叫人心生同情或是告诉别人自己对那样揭人伤疤的行为究竟有多生气,他说得无动于衷,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讽刺别人的不堪。
“我虽然知道我有什么价值,估计也被你们摸清了,可是,你们既然能够查出来,为什么不干脆查得彻底些,还要这样大费周章地再问一遍?”胡原在问。
“有些事情,其他人说得再多也都不如听当事人说的了解得清楚,虽然我的讯息能够大致知道叶扬若会跟你谈论到什么,可是却没有能够像你亲身听到的仔细,而且,以你从前跟着探长这样的经历,大概也会自己再去调查一遍的,所以,叶扬若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她跟我说,魏教授有过一份研究,像是关于从动物身上提取出来的东西,她承认了,在案发后她用来控制让火烧起来的就是那个东西。不过,就我自己再去调查的,是用动物蛋白的,具体用的什么手段又从里边提取出来什么物质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听说当年有人预估过那东西的价值,据说还是挺有前景的。”胡原在有意把那个价值说得保守,毕竟没有确实见过那份研究也没有看到叶扬若怎样操纵大火焚烧他的情人,所以他并没有说出个大概来。
这两人,就像是商人一样在对一件商品津津乐道并表现出极大的神秘感,那样有意压低各自的声音的模样就像是在说个不能够再叫被其他人知道的秘密一样。
不过,胡原在说的这些似乎那个看起来较为年老的人已经是知道了大半的,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或是说,他能够知道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哪怕只是得知当天在监狱里的这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就已经足够,这也差不多就只是他的一个人任务而已,所以他并不会有任何逾越自制力的表情,但他似乎还没有“拷问”结束,想要继续扒出些什么东西出来:“我想要知道的事,为什么你也会去问叶扬若这个东西,难道也还有人觊觎这个东西吗?”
“的确,说是只因为我自己的好奇心和利欲的迷惑在作祟实在太牵强了,是有一个年轻人来找我,说要我从叶扬若那里了解一些东西,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会找到我,一个已经离职了的探员根本不会有什么价值,但他却舍得给我一大笔钱,我还以为会是要我去执行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或是窥探关于叶扬若这个人的秘密,但他却说他就只是想要知道一下而已,至于这个消息我会不会卖给什么人或是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说漏了出去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那是一个很慷慨的人,一下子给了我一大笔钱。但就是这样,反而让我多疑起来,也还会害怕这就是他想要算计我,就跟你们能够知道的那些一样,我跟当年那件事情的女人是有牵连的,我有担心这就是他想要叫我重新被投到那件事情里的一个借口,我一直防范的。但后来我差不多也就知道了,那人大概也就是一个叶扬若的情人还是某个恋着她的人,就想着能够有个人去看一下那个女人再去了解一下那个女人跟那个教授一直在干的事情,而恰好在两年前我也算是跟那个女人打过照面,怎么样也都算是好办了许多。唉,好看的人少不了会去喜欢的人,偏偏那个女人也不大检点,有了个祁锐宁了,还要缠着那个老男人,这下又跳出来个男人,看来她还捆绑着些喜欢她的人,我对她没有半点同情,甚至很厌恶她,就是个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但没办法,那个年轻人看着是个痴心的人,我没有理由让自己不去帮他,何况他还给了我那么大的好处。”
“也是,要说现在的年轻人,说的是不在乎的话,却还埋着头在干。”
那个较为年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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