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这样做。你赌上了自己的名声,我也有我的打算,互利罢了。”
“说什么互利,从头到尾就只是你一个人再说了算。”
“不,从头到尾都是你再决定自己要做什么的,我又什么时候真的指着你说下一步是什么,是你自己招来的,才会有这样的安排。”
“什么意思?”
“我想的,是你根本不会真心道歉,就算勉强说了抱歉也丝毫不能够改变什么,而且对教授伤害最大的是她的夫人才对,所以我放弃了去找你,也丝毫不想今后会再听到你这个人的任何事情,当时那件事情就算是真的已经过去了。但既然后来是你自己找过来的,那么我也想要知道你又会拿我这件事做什么文章,我不想要变得像教授一样被你抹黑,索性,就想要让你找出事情本来的真相。”
“是吗?所以是因为我的出现才让你想要为自己说明清白的?”
“不是,本来就有想过,但因为你出现了,所以想要把事情交给你来做。”叶扬若这句话里竟能够叫人听出少许的依赖,可是她分明是在密谋什么的语调。
“可你,从来也没有跟我说起过那个所谓的真相,不是吗?你最多告诉我的也只是你并没有杀过人,还有你为什么住在那个地方以及你虽然有想过杀人却没有杀人的事情而已。这算哪门子的清白?”
“所以啊,要你自己去找。”叶扬若笑了,好像在筹谋些什么事情一样,笑的有些诡异,“如果你找到的和那个真实的有偏差的话,那么这次就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你逃过去了。”她的笑开始变得和善起来,纪燃从未见过她笑,但却被她那样的笑惊得有些胆战心寒。她在坦白杀人后又在两年后说想要寻求清白,却把真相当作筹码来将人戏弄,就是她说的有几分真啊。
“哼,说得好听。”纪燃像是被激怒了一样,也难怪,听到那样的话,不管她之前说得多么天花乱坠都很难叫人不去想到这就是她精心不下的局,“这还不是你一早就不下的局!”
“换作其他人在这个时候出现或许我都会告诉他们,但因为是你,我一定要让你自己找,在多年后的今天如果你再因为名声做出不是的报道,我就不会轻易地原谅你了。”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会有人过来采访这件事情的,也是我倒霉才会送上门,是吗!”
“两年前事情那么有轰动性却被压下来,只要想着靠写这种东西出名的人难免都会陷进这件事情上,会预料到有人想要来采访一点也不出奇,你的出现是偶然也是必然。”听她的口气倒是完全把别人当作了某个实验的东西一样,还是那种不可能出现什么偏差的试验品,不管怎么说总叫人觉得不像是在说什么好话。
“要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些什么真相,就按着原先其他人报道的那样写呢?你算计的不就落空了吗?”
“不,不会,像你这样的人,为了求名利什么做不出来,如果要写怎么还会写跟其他人完全一样的事情,你是一定会想要写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的,而且,从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说了是觉得这件案子有疑点,不是吗?”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给自己下得套,纪燃被她这样善于窥视人心的的能力吓到了,也为自己那样容易被人看破的功利感到羞愧。虽然他这样的人总要谋求什么东西是常态,但是私下无人的时候也总会鄙夷这样的自己,现在被人一下子说破了这份羞辱感更甚。
“你就是想着要靠我来作为为你代言的那个人说出两年前事情的全部吧。可是,两年前为什么要说是自己杀了人呢,你都说了自己不是凶手,你不是吗?”
“很多事情,并不是只有看到的和想象的两个完全相反的可能而已。”她像是有意在制造什么悬念一样,可又像是想要全盘说出来的样子,“两年前的事情,我不是杀人的那个,可是,有人为我动了手,总算是能够叫我放下,对于那样一个人我是有亏欠的,我想着,要不就让自己受过好了,反正自己也总是会杀了那个女人的,像这样的惩罚也是迟早的事情,还不如就这样接受了的好。”
“真是荒唐!可是,人毕竟不是你杀的是吗,不管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没有理由为了一个不是自己犯下的案子赌上自己的自由,而且,原先你还有可能是死刑,为什么非要这样赔上性命,不值得啊,难道说,真的是为了那个真正的凶手吗?”
纪燃有猜到那个凶手就是祁锐宁,而且这样的猜测也已经是得到过叶扬若的承认的,现在她说的那些话纰漏太多了,没有一个人之后呢的会傻到愿意为不是自己放下的案子去顶罪,她这样牵强的解释很难叫人不联想到是为了被给锐宁替罪。
她笑了,看着纪燃:“是什么原因就等到你们真的找到什么东西之后问那个人吧。”她没有直接说明是哪个人,但也就是说真的会有知情的人,而那个人可能就是凶手吗?所有的猜测似乎都是多余的但又显得有些重要。
这就算是开始正式发出挑战了吗,虽然纪燃就这样站在跟她相对平等的位子接受她这样的话还是叫人蛮“荣幸”的,但始终不能完全理解那个非要去接受不可的理由,似乎是在冥冥中就被洗脑强制了一样,总叫人高兴不起来。
可是,纪燃似乎真的就被洗脑了:“好,我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