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爱踢被褥,双手到半夜也总会伸出外面来,连小憩一会儿都还是这样。
“浅浅……”夜君离带着无穷无尽的眷恋,唤了他一声,指尖在他的唇上不舍地流连着。
相遇到现在,除了那晚趁云浅睡着之际,偷偷借着月光看了他一番,却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清晰地入目。
小人儿的脸好像更白了些,或许是因为身子不好的缘故,有些病态的白。
寻常时候奶音明显,很像个小大人,睡着的时候,便更像一个嗜睡的孩童,温顺乖巧极了。
这样单纯如白纸的人,他是怎么舍得,一次又一次地对他下重手,用骨灵鞭抽打他,将他摔在了石台上,还…还将他的腿给废了。
他是如何舍得的……
他的身子也冷冰冰的,以前夜君离抱抱他,还勉强会暖和一些,现在竟然不行了,手脚冰凉彻骨。
夜君离微一凝眉,清冽又柔软的一个吻落在了云浅的唇上,夹杂着心疼。
浅尝片刻后,才不舍地拉开了距离,又幻化成猫形,窝在云浅怀里。
感受着云浅平稳的心跳声和均匀的呼吸声。
夜君离便也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中,满足地睡了一会儿。
云浅那一晌午,也出奇地睡得格外香甜,没有噩梦入侵。
秋菊来唤云浅时,依旧摆着架子:“你别以为主上对你态度好一些,你就能成为主上的人了,主上只是贪一时新鲜,没试过小瘸子的滋味!”
话音将落未落间,淘气发出尖锐的叫声,飞快地窜过云浅身畔,往秋菊的手上咬了一口。
还想再下口时,被云浅柔软的掌心抱了起来,它立马就乖顺了一些。
夜君离心里不忿,他容忍不了一个个都羞辱云浅,刺痛他的自尊,这是不被允许的。
但即使被欺辱了千万遍的云浅,还是拥有一颗最善良的心,他抱着淘气的手微微收紧,担心它又发狂攻击秋菊。
秋菊吓得蹲在地上哭,手上的血迹开始蔓延,这一口,咬得还挺重的。
云浅将淘气塞进了被窝,伪装生气地警告道:“不准出来,你弄伤人了!”
夜君离心里委屈,他还不是见不惯云浅被人欺负,帮他出头来着,但既然云浅觉得算了,他也不想再追究了,免得云浅一怒之下将自己丢出去。
他缩了缩身子,安静地待在被窝里。
云浅则去安抚了受伤的秋菊。
“你还好吧……”毕竟是女孩子,况且她也没对自己做过出格的事,云浅心底还是有些担心她的。
“疼…”秋菊骂人的时候趾高气扬,受伤了,性子却软了下来,可怜兮兮地蹲在角落捂着受伤的手臂。
“我看看。”云浅准备拉过秋菊的手,床榻上的淘气看到了,立马站直了身子,“喵”了一声。
云浅拉长嘴巴怒瞪了淘气一眼,它当即认怂地又把身子缩了缩。
云浅笨拙地帮秋菊处理了伤口,意外的是,秋菊也没有反抗,还难为情地说了一声谢谢。
她还惊奇地发现,云浅真真好看,好像比染沉还要好看一些。
又或者说,是不一样的好看。
毕竟,染沉从未对自己做过如此体贴的举动,她的心一下便开了遍地桃花。
“对了,你来是找我何事?”应该不是专门来为了骂自己几句吧。
秋菊想起正事,答道:“我是来提醒你,可以准备去花灯节了,主上在等着。”秋菊的气势不咄咄逼人的时候,还挺羞怯的。
云浅觉得怪怪的,一头雾水地应了一声。
但秋菊好像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还有事么?”云浅问道。
“你…今后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为你准备。”秋菊说完,就红着脸下去了。
云浅反应迟钝,觉得她前后天壤之别的态度,有些令自己不明就里了。
“莫不是,被淘气咬了,得病了?”云浅喃喃猜测道。
随即也没有多想,回去床榻上找淘气。
夜君离因为醋意四起,正在床榻上生着闷气。
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憋着。
他的云浅生得这般好看,总是有人不怀好意。
"咬了人还敢闹了?"云浅又将淘气生生举了出来,语气里微微有指责的意思,好像在管教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魔君心里苦不堪言。
但随即又被云浅一个软绵绵的吻给治愈了,降尊化身为猫之后,却占了云浅不少便宜,夜君离的心里霎时好受了不少。
用那轻巧的爪子挠了挠云浅的脖子,感受着许久未有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