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消眼露杀意,并没有打算放过云浅的意思,冷笑着转向染沉,道:“阿沉,动手杀了他!”
染沉心下一沉,他知晓自己父亲的性子,他决定要杀的人,便不会轻易改变主意,而染沉也一直顺从父亲的命令。
然而这次,他犹豫了。
他迟疑的态度彻底惹怒了染消。
染沉急忙亮出筹码,靠近了父亲,解释道:“他是夜君离的人!”
这一句话,使染消有些许动容,运出的魔力瞬间减弱了一些,确认道:“夜君离的人?”
染消比染沉更加视夜君离为天敌,但夜君离实在过于强大,他们始终无法与之抗衡。
“嗯,父君,他是夜君离在乎的人。”染沉慌张地解释着,看着被吊在半空的云浅,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心纠成一团。
终于说服了染消放下了云浅。
因为身子骨本弱,加上染消几乎是用尽全力想置云浅于死地,倒在地上的云浅,不住的咳嗽,瘦弱的肩膀控制不住地抖动,浑身凉意蔓延着。
因为终于抓住了夜君离的弱点,染消得意地笑了,改口道:“阿沉,做得很好!”
“谢父君夸奖,阿沉斗胆,让父君给予阿沉一个机会,与那夜君离玩上一把。”染沉本来招惹云浅,也便是这个目的。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心中产生了不知名的情愫,才有了自己的私心。
“夜君离已答应阿沉,将戮神殿的琉璃星和他的万年道行赠予了,阿沉想利用这点,得到更多。”染沉急于向染消证明云浅的作用,将这些功劳全盘托出。
当然,他压低了声音,并未让云浅听见这些。
“好!也是时候让你历练了,但要把握分寸,绝不能心慈手软!”染消强调道,杀意慢慢褪去。
他惯例吩咐了染沉几句,便离开了。
待他离去后,染沉才将对云浅的担忧表露出来,扶起摔在地上的他,问道:“没事吧?我看看。”
对于这似曾相识的关怀,云浅霎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心神不稳地看向染沉,眨了眨眼,不语。
染沉以为他疼坏了,连忙将他扶到床榻上,俨然道:“躺一下,我命人去给你熬碗药喝。”
染沉转身一瞬,被云浅拉住了袖子,露出放松的笑意:“没事,不疼。”
再疼的都忍受得过来,这一点根本不算什么。
染沉自知不该有同情与心疼的情绪,这样对不起父君对他的期望,叹了口气:“那好,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这几日/你先住在这间屋子里,不要乱跑。”
染消的出现告诫着染沉,不该动那些子虚乌有的念头,他应该是无趣了太长时间,才会对云浅产生了半分兴趣。
他可以放云浅一条生路,其余的,到此为止!
他回到房内,唤来亦生,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上回父君说的稀磺草还找不到解毒的药引?”
亦生如实答道:“是的,主上,那稀磺草毒性太过剧烈,为此试毒的都已牺牲了百人有余,试验暂且终止了。”
“让云浅来试。”染沉严肃道,语气里只有认真。
亦生虽然不待见云浅,但对于染沉态度前后翻天覆地的变化,甚是惊疑,多嘴问道:“主上可是认真的?”
逍遥谷因为不满蓬莱阁只制毒不解毒,因此一直有破解蓬莱阁毒药的试验,这稀磺草的试验已长达百年,是他们所遇到最棘手的。
轻则五脏六腑俱损,重则一命呜呼。
“他有夜君离庇护,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况且,他在蓬莱阁多年,我相信已百毒不侵,稀磺草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染沉试验还未开始,便提前下了定论。
亦生见惯了自家主子的跋扈恣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没什么值得惊奇的,想必,之前对云浅的态度,也是弄虚作假做出来给别人看的。
亦生领了命,也提醒道:“稀磺草的过程需要经历十五日,主上不是答应夜君离,七日后便放他回去?到时候……”
“无事,他很听我话,十五日后我会再去寻他。”染沉成竹于胸,轻蔑地泄露出笑意。
次日,并不聪慧的云浅也觉察到,染沉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
但他并不戳破,他从未受到过宠爱,不敢奢望任何人一直对他好,对于这种突然的疏离,云浅完全招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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