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冷落的麒烁,回到屋里之后大发雷霆,将屋里的物件都摔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辱骂与抱怨。
“你们说,我是哪一点比不上那个货色!君离哥哥这样偏袒他!”
“明明君离哥哥上次对我那么温柔体贴,就是他来了才变成这样的!”
“肯定是他!让染沉玩阴的!现在还蛊惑君离哥哥!”
“我第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而屋内,无人敢出声回应他,任由他骂着,摔着。
然而,麒烁说一不二,但凡激怒了他的性子,他绝对会秉承着失去理智的冲动而达到目的,他准备对云浅下手。
被断了一只手,他已经愤怒难止,现在都被他认为的所谓狐狸精欺负到头上了,他整整一夜难以入眠,翻来覆去想着如何报复云浅。
……
次日清晨,他得知夜君离外出,便趁机实行了计划。
“玩阴的,好,我陪你!”他自言自语了一声,来到了后厨,巡视了一遍厨房的菜式。
“狼王殿下。”厨子们恭敬地行了个礼,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额……那个,你们谁负责云浅的早膳?”麒烁问道。
一个厨娘开口答道:“回狼王殿下,是小的。”
“哦,那你赶紧做吧。”他假意在一旁转悠,然后趁所有人没注意的时候,在早膳里加了凝血散。
凝血散透明且没有任何味道,加得量少,几乎很难察觉得出来,但却足以让服下凝血散之人,身上最严重的旧患剧烈加重,显然,麒烁想让云浅的脚,永远走不了路。
得逞之后:“那你们忙吧,我走了。”他笑得异常得意,拍了拍手,就离开了。
云浅醒后,看到今日早膳是他喜欢的鸡丝羹,还有土豆煎饼,顿时对于夜君离昨夜的所作所为,便没那么来气了。
云浅忆起昨夜。
“我们......一定要…...睡一起么?”云浅吞吐语塞,面红嚅嗫。
夜君离弯下腰整理了一下被褥,似笑非笑:“嗯,不然呢?跟我睡,就这么委屈你?”
“我不太想……”云浅困惑地低语着,接着便感受到了夜君离的体温驱散开了他周身的寒意。
他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可夜君离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也跟着往里挪。
“这张床就这么大,我看你能挪到哪里去。”
一股熟悉的、清冷的气味将云浅紧紧包裹住。
他知道自己不是夜君离的对手,便放弃挣扎了,只能乖顺地给他抱着。
“你看看你,整个身子冰成这样,怎么睡?”亲昵低压的嗓音,伴随着呼吸吐在云浅耳畔。
他讪讪地缩了缩脖子,感觉有些细密密的痒。
继而,那人更加过分,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云浅腰际处轻轻的点着,呼吸也渐渐变得有些急促。
“怎么在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云浅颈边,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身体忍不住轻颤。
“你,你别乱摸……”他弱弱地警告道,与其说警告,却因为羞涩,更营造出一股打情骂俏的暧昧。
“嗯……现在身体有些热了。”夜君离满意道。
云浅岂止是热,他几乎整个身子都在发烫,如果此时有光线的话,定能睹见他红到脖颈的面色,又是懊恼,又是羞怯。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觉到温暖,云浅在半推半拒的挣扎中,逐渐入梦了。
而夜君离的行为,也仅止步于动手动脚,并未有更过分的举动,看着那人安心睡去,他仿佛也被感染似的,觉察困意来袭,慢慢地一同睡去。
……
“色胚子!流氓!”在享用早膳的云浅,恶狠狠地骂着,咬牙切齿地啃下一大块土豆饼。
然而,骂着骂着,他却逐渐觉得自己貌似有些不对劲,后脑勺的伤患处,越来越疼。
他放下手中的早膳,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后脑,一瞬便血染了整个手心。
麒烁没有料到,云浅身上伤得最重的部位,不是腿部,而是上次被夜君离在摄魂洞狠狠摔在石台上而撞击到的后脑部位,才尤为严重。
夜君离此时不在戮神殿,染沉也不在自己身边,云浅当下便乱了阵脚,心慌得无法呼吸。
那股强烈的求生欲再一次席卷全身。
他不想死。
屋外的枫叶被雨水打落发出沙沙的声响,伴随着寒风铺面而来,云浅搓了搓有些冷的双臂。
他继续回床榻上躺着,企图用被褥捂住流血的部位,皆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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