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城主府中,唯一清闲的约摸着只有凌羽枫这个准新娘了。
不管是非夜还是阎离,都因为大婚一事忙得脚不沾地,可这小祖宗身体不适,重伤初愈,谁也不舍得也不敢指使她干活,她能安分的乖乖坐着等着嫁人,整个修罗城上上下下都谢天谢地了,谁还敢指望她能多操几分闲心。
虞白笙被非夜指明了要护好凌羽枫的星轨,他正头疼的琢磨着如何才能逆天改命,是不是要把自个儿献祭了眼不见心不烦,也省的自家主子为了这么个坑爹的任务日后罚他,他便接到了凌七祖宗的召唤,说是有要事要找他商议。
谁想到,这不着调的祖宗一见到他,二话不说就把他拽来了后院,蹲在房顶盯着容安瞅了整整半个时辰!
没错,后苑里正在指挥下人布置庭院的正是容安。
他先前在斗场里和凌羽枫有一赌之缘,被凌羽枫出千坑得险些怀疑人生,凌羽枫还曾提出过,要是在斗场里胜过青将,就把容安带走拿容安来抵债。
他们此前都觉得凌羽枫不过开开玩笑,却不想,她竟然在大婚前又惦记上了容安,悄摸摸的蹲在这里偷窥容安?
这祖宗该不会是真看上容安了吧……
阎九少主,你这么放心的把自己未婚妻扔在这里,就不觉得自己的头上开始泛绿了么?
“白将,虞家世世代代都精通占卜易术,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命格,叫‘童子命’。”就在虞白笙对凌羽枫的行为忍无可忍,想要拂袖离去时,凌羽枫的声音突然想起。
“童子命?”虞白笙微微一怔。
“容安今年多大了?”凌羽枫又问。
“刚过十六。”虞白笙飞快的回答。
凌羽枫站起身拍了拍裙角,扭头看着虞白笙道:“容安在修罗城的地位不低,却并不单只是因为他是被青将抚养长大的。又或者说……青将为何偏偏将他当儿子一样留在身边,对他诸多偏宠当眼珠子一样疼着护着?白将,明人不说暗话,别告诉我,你看不出容安的命格跟别人不一样。”
虞白笙目光微冷,“原来七小姐也懂星占。”
“不懂。”凌羽枫丝毫未在意虞白笙眼底一瞬间闪过的敌意,耸了耸肩道:“我在学奇门……呃,在学玄兵阵的时候,的确是有机会学你们所谓的星占之术,但我对这种窥视未来的东西不感兴趣,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失去很多探索的乐趣,所以就错过了和白将当同行的机会。不过,虽然我并不精通占卜之术,却也简单了解过些许皮毛。若我没有猜错,容安必定自小就体弱多病,而且极易招惹麻烦并数度险象环生。他能活到现在,全靠八将的倾力保护,而且,我当初在斗场提出要拿容安来抵债,你们一个个的眼神都恨不得吃了我一样。”
凌羽枫露出一丝玩味的浅笑,“白将,可否同我解释解释,容安与旁人到底有何不同,为何会让你们如此的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