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周知的事情。”
“可是还有你们不知道的事,”高攀龙一举手中的朝笏,道,“你们知道他征兵的数量吗?一万人。一万人哪,放在离京城只有二十里的京西,这不是造反又是什么?”
众大臣一片惊叹,这朱诚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一点,竟然在皇上的眼皮底下招兵万人,放在哪朝哪代都是杀头的重罪啊。
朱诚也暗自心惊,这帮东林党人也真是厉害,京西皇庄虽然没有被自己守得像铁桶一样,但也差不了多少,他们竟然能发现自己征了万名士兵,看来东林党的内战内行的名声,实在不是盖的。想到这里,朱诚更加厌恶东林党了,老像毒蛇一样守在边上,趁自己不注意就来上一口,谁受得了呀。
见朱诚一直没有开口,高攀龙自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手都快指到了他的鼻子尖上了,道:“说呀,用你的如簧之舌狡辩呀。”
那名去调查京西皇庄的御史一把把高攀龙拖到后面,道:“高大人,小心手指。”
原来,这名御史就是几个月前被朱诚折断手指的那位,见高攀龙要重蹈覆辙,急忙提醒。
高攀龙道:“没事,我要用自己的鲜血来证明朱诚的奸邪和我高某人的忠诚。”
虽然是这样说,但高攀龙已经把手缩了回去。
朱诚暗暗庆幸自己提前向天启皇帝认错,并取得了他的谅解,否则一旦由高攀龙在朝堂上引爆“扩大征兵额”这颗炸弹,即使有万历皇帝的圣旨保护,恐怕也难逃一死。
朱诚看了天启皇上一眼,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默许,便道:“高大人,像你这种货色,应该是没有资格见识密旨这样的高级货吧。”
高攀龙道:“别在那里逞口舌之快了,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看看皇上相不相信你。”
朱诚道:“皇上心忧辽东局势,担心那边士兵不够用,听先帝曾经夸赞过我练兵有方,特地下密旨给我,让我再为锦衣卫招募九千名士兵。现在九个千户已经选定,不久就要和我们一起回到京西皇庄统领士兵。皇上还特封我为练兵使,训练驻扎在皇庄的锦衣卫。”
高攀龙道:“密旨呢?给我看看。”
朱诚笑道:“想看密旨呀,是不是没见过这样的高级货呢?”
高攀龙这回是死劾朱诚,不是他死,就是已亡,如果朱诚拿不出证据,他就赢了,也顾不得朱诚的讽剌,道:“就算我想看高级货吧,你拿出来呀。”
朱诚调皮地说道:“就不给你看,馋死你。”
众大臣见朱诚露出顽童神情,不由哈哈大笑。
朱由检知道朱诚拿不出密旨,便扯了扯天启皇帝的衣袖。天启皇帝会意,道:“朕确实下过这样的密旨,高爱卿不必怀疑。”
高攀龙像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样,冲着天启皇帝嚷道:“密旨呢,没看到密旨,我不承认皇上下过这道旨。”
朱诚道:“皇上的口谕不算密旨呀?这种事本来就要保密,怎么会写在纸上,你真笨。”
高攀龙瘫倒在地上。
天启皇帝本想放过高攀龙,但刚才见他无礼,心中恼怒,当下也不客气,说道:“高爱卿是死劾朱诚吧,诬告反坐,左右,将高攀龙脱去官袍,打入天牢。”
朱诚心道,我心中还有一本没参呢,拟了十条大罪,准备恶整高攀龙,想不到他就倒台了。没有亲手把他推落悬崖,还真是有点小小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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