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两个当妈的也一夜之间没有了踪影。完全就是靠赵权这个当爷爷的人一手带大。
只是二者在医术和制药上的天赋相差悬殊,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生病后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赵盛海愣了好久,终于艰难地转过了身,走进了房间。
在他知道赵鸣破门而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应付赵老爷子的心理准备。
他目光迎着赵权的眼睛,缓缓地走向床边。
“爷爷,您身体感觉好些了吗?”赵盛海假惺惺地笑着,身上的衣服早已换洗成干净的深蓝色,重新梳起了小油头。
“跪下!”赵权突然大喝一声。
赵盛海哐当一声,连忙撩起长褂,跪在了地上。
“两个都跪下。”他厉声说道。
赵天庭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跪了下去。
只是面色上十分凝重。
他有些想不明白,赵权的药匣子里卖的什么药。
“虽然,我不想提起过去的事情。但是,现在有个事情,我还是想了解真相。”
赵权的口气淡淡的,似乎十分冷静,他看了看跪在面前的这两个人,分别是他的长孙和次孙。
“盛海,你先说说十年前,天庭的那件事,从你的角度来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他一边说,一边冷冷地看着赵盛海的眼睛。
“呵呵。”他裂开嘴,干笑了几声。
“很简单,当时不是都已经掰扯清楚了吗。我的这个好哥哥,想独吞家产!”赵盛海故意把最后的那几个字高声喊了出来。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赵天庭一听吗,这个私生子又开始污蔑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
赵鸣也立马走上前几步。
“慢着。”赵权伸出一只手,示意两个人不要轻举妄动。
“你怎么认定他是想独吞家产?”赵权此时用双手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您当时带着他管理赵家中医院,我就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赵盛海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赵天庭。
“为了提高医院的盈利,他迫使当时的会计陈相庆做假账。结果这件事东窗事发,把赵家的脸都给丢光了。”他的嘴角划过一丝阴险的笑。
“简直是胡扯!”赵鸣极力地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赵盛海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转过头嚣张地对他笑了笑。
实在想不到,这人的口供竟然说变就变,之前在马龙将军那里可是服服帖帖的,认下了一切罪行。
“卑鄙小人!”赵鸣气得牙根直痒痒。
赵盛海装作十分淡定的样子,并没有与他理论。
“为了获得爷爷的欢心,独吞整个医院资源。竟然做出偷税漏税这样的事,真是家门不幸。”他的口气淡淡的,但是听上去不免让人觉得赵天庭真的有这样的意图。
赵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两只眼睛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好像陷入了回忆一样。
见到他不再说话,兄弟二人也一声不吭,彼此并肩跪在老爷子的床边,互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