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这个依仗,如今,她在宫中已经不那么被看重,又刚刚受了罚,自然会有几分如履薄冰。
如果想要再回到从前那般风光,她能选的便只剩下了一条路,嫁给赵冕和赵铮中的一个,成为王妃。
可偏偏她从小便喜欢的赵冕已经和眼前的傅鼎容有了婚约,对唐静染来说,这新仇旧恨,足够她想要杀死面前的这个人了。
不屑与她争辩什么,傅鼎容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夹了夹马腹,转身想走,谁知道她却一拍马跟了过来,直接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终于不满的看向她,傅鼎容皱着眉开口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样一无所长的人,凭什么得到三哥哥的喜爱!”眸中迸射出不尽的嫉妒,唐静染暗暗咬了牙,声调也高了几分。
原来是为了这个。傅鼎容心中微微的有些无奈,便开口道:“这个问题你该去问他才是,莫要在这里烦我。”
“傅鼎容,你可知道我大颂是在马背上得的天下?”唐静染忽然冷下了眼眸,死死的盯着傅鼎容开口道,“别以为你会些伶人会的东西,就能长长久久的勾住三哥哥,身无武功,你只不过是会给三哥哥添乱罢了!愚蠢至极的东西。”
“你说什么?”这话总算是成功的激怒了傅鼎容,她眸子一瞪,语气也冷了下去。
什么叫伶人才会的东西?莫不是说她跳过的红袖舞和弹过的《百鸟朝凰》?那可都是能够称得上是冠绝天下的绝技啊才对。
宛如秋水的眼眸中盛上了愤怒的火焰,傅鼎容瞪了唐静染一眼,又道:“你说话最好小心些,别忘了自己才遭过的祸。”
她这句话也恰好戳到了唐静染的痛处,于是她冷笑了一声:“三哥哥弓马娴熟,是大颂最好的儿郎,你这般娇弱,根本就是配不上他。傅鼎容,你敢和我比吗?”
“你想比什么?”被她吵的脑仁直痛,傅鼎容心里那股火也拱了上来,于是想也不想开口问道。
瞧着她有了要应战的架势,唐静染才摸了摸挂在马上的弓箭,道:“自然是要比骑射,若是你能赢过我,往后,我绝不再和你为难。可你若输了,便将三哥哥让出来。”
冷眼瞧着她眸子里的倔强,傅鼎容心里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不过是瞧着自己是闺阁里的小姐,没什么好本事罢了。
可最近正好玲珑在教她这些东西,虽说现在她还称不上有多么厉害,若是要与常年生活在宫中的唐静染一较高下,倒也是够了的。
“好,一言为定!”说完,傅鼎容便勾唇一笑,先夹了马腹,口中喊了声“驾”,便冲了出去。
后面唐静染立刻不甘示弱的跟了上来,两个人并驾齐驱,迅速留下了凌乱的马蹄印。
一面往前跑着,傅鼎容一面张弓搭箭,瞧准了一只野兔,便想也不想,“嗖”的射了过去,正好将那兔子射中,便立刻有跟着她们的侍卫跑过去将那野兔捡了起来。